“将函数f(x)=e^x展开成x的幂级数。将f(x)=sinx展开成x的幂级数。”
“等着啊,我想想。”白楚年挽起袖口,用手指在空中划拉着计算过程,题不难,但是这种题目就算把答案铺在地上让他们俩照着抄都有难度,口述就更难了。
人偶师已经开始给厄里斯读解题过程。很多名词厄里斯听不懂,人偶师不急不躁,平缓的嗓音不厌其烦给他讲述。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大学生涯,每到期末他总是先答完题交卷,再通过耳机把答案读给同寝室的室友们,平时不学无术的室友们连他读的答案都听不懂,他只能一遍一遍地重复。
教着兰波磕磕巴巴写完过程后,白楚年开始摸索自己这边的题目,并顺便和人偶师搭话闲聊。
人偶师承认,他年轻时很喜欢作弊,尤其喜欢看考试结束后室友们对他感恩戴德的表情,这是他最大的乐趣。
“哦,喜欢被感谢。”白楚年简单总结了一下。
人偶师想反驳,又觉得他说得没什么错。
“为什么要去到处杀人,你手下有那么多实验体,干点什么不好。”白楚年问。
人偶师悠悠回答:“人类在食物链顶端站久了,就忘了自然界还有弱肉强食这么一套规则,我只是帮他们重新想起来而已,免得得意忘形。如果你认为这是错的,我也不会企图说服你。生与死不过是生命的两种状态,我唯一的罪过是让他们在死前感到恐惧,除此之外,我是个好人。”
“行……”白楚年自知无法说服他,便懒得再废话。
他们所面对的第三项武力测试是穿透力测试,面前的房间由数层半透明防弹玻璃钢板封死,材质和虎式坦克外壳一样坚固,每块玻璃钢板之间相隔两米左右,看样子是要让他们用身体撞破层层加固玻璃钢板。
白楚年试着用死海心岩铸成的大锤砸碎一面玻璃钢板,结果数显成绩亮起红灯,不允许用利器或者钝器辅助破壁。
“这破逼考试能把人累死。”白楚年沉了沉气息,加上助跑,用力朝玻璃钢板表面撞了过去。
哐当一下,房间都跟着一起震颤,白楚年半面身体都麻了,那面玻璃钢板却只是裂了几道蛛网纹,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依靠骨骼钢化来撞。
靠着惯性撞碎四块玻璃钢板之后,第五块玻璃钢板没能被撞碎,只出现了一些细小的裂纹,玻璃平面上沾了些血迹,白楚年的左半面身体都在渗血,脸颊被炸开的玻璃碎块崩出了一道伤口。
他只能停下来休息,让撞破的皮肉和受损的骨骼得到时间修复。
人偶师在询问兰波和厄里斯那边的题目。
随后白楚年也听见了通讯器中厄里斯的咋呼:“我们走进来之后,地板盖开了,弹出来两个魔方,花色是乱的,我把六面都在地上磨成同一个颜色了,只给我打了六分!”
兰波的声音听上去已经最大程度地压抑着怒火,牙齿咯吱摩擦:“我把它咬散了,按颜色拼回去,成绩单给我打分五分,说我不及格,又弹出来一个新的。为什么,比他低一分,wei?”
“真棒,太赞啦。”白楚年衷心称赞,“真的,你竟然能拼回去,我想都不敢想。系统肯定故障了,你怎么也该比厄里斯分高啊。”
兰波听着这边逐渐变得沉重的呼吸,忽然收起怒意,温声问:“randi,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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