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你们脚底下有药箱。”风月利落地挂档调头,目的定位到最近的海岸线,调整了一下后视镜,无意瞥见了后座的金发青年哀伤灰暗的眼神。
她曾在总部与兰波有过几面之缘,也知道他是白楚年的结婚对象,虽然是个人鱼omega,却是个极度高傲冷漠的男人,在他的眼睛里你看不到其他人,他总是睥睨着所有人的。
听说他与IOA有合作关系,不过内情只有高层知道,她也只能猜测,那可能就是某个秘密组织的首领了,有些黑手党的首领是欧洲贵族,看他的气质很像。
兰波低下头,鼻尖轻蹭白楚年的额头,在他耳边用人鱼语低声安慰。
白楚年眉头紧锁,嘴角还在向外渗血,他脖颈的皮肤已经被勒得青紫瘀血,皮肤撕裂,血污渗进了作战服中。
兰波解开白楚年的作战服,抚摸他身上的伤口,用安抚信息素帮助他愈合,指尖掠过他身上的疤痕,按在他胯骨皮肤下的一块凸起。
他曾经将自己身上唯一一块象征塞壬身份的鳞片嵌在了小白胯骨上,他预感着终究会有这么一天到来,于是用整个大海的灵魂支撑着白楚年的身体。
皮肤下嵌鳞片亮起蓝光,将周遭的血管都染上了荧光蓝,向四肢百骸蔓延过去。
白楚年的脸色比刚才好了一些,呼吸从凌乱变得平稳,眼睛半阖,目光迷离地看着兰波,迟钝地抬起手,摸了摸兰波的脸颊。
他掌心里紧攥着的一颗小小的,不规则的粉白珍珠不慎掉落出来,被他又攥回手心里。
“我没事,你别害怕。”白楚年把小颗的粉白珍珠塞到兰波胸前的口袋里,“我给你捡回来的,怕你后悔的时候想它。”
“我永远都不会后悔。”兰波扶住他后颈被勒得血肉模糊的腺体,板起脸,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更加冷漠和平静,“我没事。”
风月在后视镜中发现了尾随自己的可疑车辆,低声说:“你们坐稳了。”然后熟练地从副驾脚下捡起一块砖,压在了油门上,她站到驾驶座上,另一条腿压在方向盘上保持方向,拿起一把冲锋枪,从车窗外探出半个身子,面向后方追逐的两辆车开火,爆了其中一辆车的前胎。
兰波回头看了一眼:“区区人类。我来清理。”
风月叼着细烟,微微挑眉,红唇轻启:“不用,你继续哄楚哥吧,我能搞定。”她修长的小腿压在方向盘上,在宽阔的公路上控制转缓弯,黑丝袜和红色漆皮高跟鞋在昏暗光线下反射光泽。
车速越来越快,但并未失控。
风月解决了追兵,把枪口过热的冲锋枪往副驾驶一扔,拿开砖头,一脚油门往海岸线开了过去。
车停在了海边,风月身上挂着冲锋枪,倚靠在车门边,风衣下摆随风乱舞,单手拢着打火机的防风火焰点烟。
兰波把白楚年手臂挎在自己脖颈上,拖着他走进了大海深处。
白楚年被拖入海面时有一瞬间的窒息,手脚乱蹬,被兰波抓住双手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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