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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ioa总部,陆言和毕揽星被医学会的医生们接走,陆言一直不肯走,扶着墙等白楚年,不过先等来了钟医生,才放心把紧抱在怀里的作战服交给他。
毕揽星问:“里面装了什么?”
陆言小声说:“伽刚特尔砍坏了仓库保险箱,我看里面有几个小药剂管,就揣兜了。放保险箱里肯定是好东西。”
pbb队员出现在这儿并非偶然,陆言从pbb回来的当天,就有一队pbb风暴部队队员负责运送俘获的实验体到ioa集中安置,把一直训练陪伴实验体的交换生和训练生一起带了回来,萤和于小橙都在其中。
何所谓到了就回安置点了,没在总部大楼多停留,知道白楚年得先汇报任务,喝酒的事儿可以推两天,就是不知道自己家俩狼崽子又跑哪去了。
白楚年把兰波放在一楼的休息室门口,把从门口拿的四瓶矿泉水都塞到兰波手里:“你等我,我上楼跟组长打声招呼,跟会长也得说一下。会长应该去看陆言了,不一定在。”
兰波点头。
看着白楚年进了电梯,兰波才露出一点疲惫,懒懒地爬进休息室的沙发里,看着窗外的黑夜发呆。
二十分钟后,白楚年推门进来,看见兰波靠在沙发一角睡着了,给他留的四瓶水都散乱地扔在地上没动。
白楚年放轻脚步过去,本来他行走就无声,放轻脚步就更加令人察觉不到。
走近了才发现兰波并没睡,只是倚靠在沙发背上,半睁着眼睛,睫毛上挂着一枚正在凝固的珍珠。这样疲惫的神情从未出现在兰波脸上过。
白楚年的心被用力抓了一下。
他蹲下来,拧开一瓶水,慢慢浇在兰波的光泽暗淡的鱼尾上,用手指抹开。
鳞片重新浸润得有了光泽,浇完一瓶白楚年又拧开一瓶,专注地仿佛在保养一颗珍贵的宝石。
兰波尾巴上有一片鳞一直没能长出来,就是他自己拔下来,贴在白楚年胯骨皮肤上的那一片,光泽最亮,也最好看。当时他说每位海族首领一生只长这一片特殊的鳞,看来的确如此。
兰波发觉他在身边,立刻收起了眼神里的憔悴,挑眉逗他:“你摸得我硬了。”
“回家obe?”白楚年装作无意摘下他睫毛上的珍珠,揣进口袋里。
“走。”
白楚年笑笑,弯腰抱他起来,临走前把休息室的灯关了。
在一片黑暗中,只有兰波的鳞片散发着幽蓝的暗光,白楚年轻轻拍他的背。
“你不是心硬。”
“en?”
“是我让你觉得靠不住,容易失控做出不冷静的事,所以你根本无法依靠我,所有痛苦的事情全部都自己忍着,忍着岩浆,忍着放逐,忍着被剖腹取卵,忍着珍珠变成实验体,忍着所有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