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也经过了安检,不过耳中装备的隐形通讯器是扫描不出来的。
过了安检,两人才顺利进门。佣人蹲下为他们清洁鞋底,然后悄悄对身边的另一个佣人悄声说了几句话,那人惊了惊,匆匆往走廊深处跑去。
看样子是去通知管事的了。
佣人微微颔首走在前面,领着客人往会客室去。
房子里面跟韩行谦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这里面有种中世纪古堡般的阴森气氛,看上去两侧的壁纸已经贴了许多年,虽然泛黄了,但清洁做得很频繁也很专业,因此完全不显得破败,但灯光并不算明亮,幽暗泛黄的光线照射在两侧挂的油画真迹上。
笔直向前的走廊尽头左拐是一面墙,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长幅油画,看来灵缇世家的现任主人挺喜欢这种奢侈品。
经过长幅油画时,韩行谦忽然在靠角落的位置看见了萧驯。
画布黑暗的角落中,看上去大约只有八九岁的萧驯半侧身站在一个女人身边,眼神是极度冷漠哀怨的,脸上也没有一点笑容。
“这是家族画像,是九年前老爷子七十大寿画的了。”萧驯轻声为他解释,“画我的那天,大哥从阳台倒水下来,所以我不高兴。”
韩行谦摸了摸他的头发作安慰。
顺着画像上的家庭成员逐个看过去,韩行谦的目光忽然停在了一个面貌二十出头的灵缇omega脸上,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又认真辨认了一会儿。
“这是……林灯教授?”
灵缇omega身上穿着医生的白色工作服,脖颈上的听诊器都还没摘,头发是浅蓝灰色的,在后脑留着一段稍长的狼尾,眼睛和蔼地眯成两个月牙,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眉眼和林灯的确有几分相似,但气质又很不一样。
“你说六叔吗,他叫萧炀,真的有点像林灯医生。我爸爸排行第五,六叔在他们嫡系兄弟里是最小的。”萧驯顺着韩行谦的视线看过去,“抱歉,家里给omega起名的时候都不会用什么好寓意的字,中间也不加家谱字辈。”
“萧炀,他现在在家吗。”
“早就走了。”萧驯说,“八年前他跟齐家的一位灵缇alpha订婚,但新婚之夜当天新郎就猝死了,医生说是死于脑溢血,大家都挺难过,六叔在齐家住了一阵子就搬出去独自工作了,现在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好久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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