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点把我屯的小火锅煮了吧,太累了,躺会儿躺会儿,晚上还有任务呢。”
白楚年从床上爬起来,站在衣柜旁脱衣服。
衣领刚撸到脑袋,白楚年感到背后贴上来一具冰凉的身体,一双手扶在他腰间,指尖探到他肚脐边缘。
白楚年脱掉上衣扔到衣柜里,低头看见缠绕到自己腿上的鱼尾变成了半透明的红色。
他回过头,与兰波视线相接,兰波的眼瞳拉长成了耸人的竖直细线,微启的嘴唇间隐约可见变为锯齿状的尖牙。
这是生气了。
“老婆。”白楚年转身抱上去,把兰波整个儿贴在衣柜门上,舔他的颈窝和耳廓。
兰波身上倒竖起来的鳞片又安静地贴合回皮肤,鱼尾恢复成宁静的蓝色,柔软地环住白楚年的脖颈,细线瞳孔扩散成温和的深蓝色圆形。
“又生气了,怎么脾气那么大。”
“你想要爸爸我也不是不能当。”
“……这哪儿跟哪儿啊。”
“hen。”
“哎,你置什么气呢,你有父母,不觉得高兴吗。”
“不觉得,我不记得他们的样子了,只记得两双手一遍遍刮掉我的鳞,我也是会痛的,我不喜欢他们。”
“那我也不喜欢他们。”白楚年把兰波放倒在床上,侧身躺在他身边,手自然地搭在兰波小腹上缓缓地揉。
“你之前打我那么凶,怎么现在不动手了。”
“我不打你,言逸就会惩罚你很重,他见你伤了,才会心软。”
“也就是罚我写写检查嘛,严重就开除我,会长肯定不会体罚的。”
“会关禁闭。在黑暗的小房间里一直待很久。你不喜欢狭窄黑暗的地方,我知道。”
“嗯,我不喜欢。”白楚年挤到兰波脸颊前,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气声问,“那你知不知道,你打我的时候,其实我很爽。”
兰波一愣。
白楚年低头埋到他颈窝小声呢喃,温热的呼吸扑在兰波冰凉的脖颈上。
“多管教我。”
放在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白楚年按了接听,但没先开口。他们的常用设备都是ioa技术部研发加密的,外界根本无法窃听和查询位置,绝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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