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很近地端详兰波宁静洁净的睡脸,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困意,他从颈上项圈里临时锻造出一条细链,放在兰波手里,然后蜷起身子,头埋在兰波胸前睡着。浅淡的馨香从鼻息间进入肺里,好像整个人都被宽慰了。
比起zuo爱和亲吻,拥抱和抚摸更能宽慰他,简直到了要患上皮肤饥渴症的地步。
兰波的手搭在他头上揉了揉。他的手太柔软了,抚摸时像花瓣落在头上。
“你还没睡呢?”白楚年问。
“嗯,哄哄你。”兰波困倦地说。
第二天清晨兰波醒来时,左半边的床是空的,白楚年大概是去上班了,在餐桌上留了一份早餐。
兰波叼起一块烤面包,爬回卧室,卧室旁边的武器库密室此时是锁着的。
以前白楚年对他从不防备,武器库也只有两人都不在的时候才上锁,而且兰波对里面的东西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从来不进去。
不过小白的反常表现反而让兰波觉得怪怪的,他顺着天花板爬到密室墙的滑轨边,鱼尾从缝隙中伸了进去,找到独立电闸,放出一股强电流将电闸短路。
密码锁亮起绿灯,密室墙缓缓移开。
武器库里和以往没什么不同,桌面上摆着一些散乱的图纸,还有两个相框,其中一个是小白被授予特工组自由鸟勋章时和言逸陆上锦同框的照片,另一张是新摆上去的,他们俩的自拍合影。
图纸看起来没什么异样,那些能看出建筑位置的图都被收起来了,兰波看不懂这些复杂的线条,绕到别处看了看。
桌上还有一个小的单页日历,过一天撕一页的那种,兰波顺手翻了翻,无意间发现有一页用红色的笔划了一个叉号。
那笔迹很深,而且透到了下面的几页,留下的划痕恶狠狠的,像怀着无比深重的仇恨画上去的。
被打叉的那一页是6月24号,距离现在还有二十多天。
日历上没备注,兰波也不知道他那天安排了什么特别的活动。
“……”
兰波把东西放回原位,锁上密室门,去客厅看电视了。
晚上白楚年从IOA回来,直接从门廊进了浴室,洗了二十分钟才出来,而且用了之前买的香味很重的沐浴露,之前买到这瓶沐浴露的时候白楚年还嫌弃它太香了。
白楚年洗完澡,只穿着一条裤衩拉开浴室门,头上搭着一条毛巾。
兰波就卷在门把手上,随着他开门,缓缓飘到了他面前,把他头上搭的毛巾吸面条似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