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手上略微停顿。
兰波注视着他,等待一个回答。
忽然,尾巴尖被温热湿润的东西包裹住,一阵令人浑身酥麻的痒感从尾尖涌上头顶,兰波抓着扶手的手指用力攥紧,睁大眼睛盯着白楚年。
白楚年将他的尾尖含进嘴里,生有倒刺的舌尖与细尾梢缠绕刮擦。
兰波掩住嘴。人鱼虽然好色,生性喜欢淫乱的亲昵,可在众多陌生人类面前发出羞耻声响着实有辱海族尊严,只能皱紧眉头忍耐。
终于,尾梢被搅动的感觉结束了,白楚年吐出舌头,细尾尖被系成了蝴蝶结。
“嗯,好看。我用耳机线练习过许多次。”白楚年将蝴蝶结尾巴托在手心里,用白手帕擦干净,扬起眼皮真诚无辜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没了。”兰波掩着嘴转过头去,翘起尾巴尖看看可爱的蝴蝶结,有种有火发不出的憋气感觉。
由于今天到场嘉宾的特殊性,进入主会场之前还会再经过一道严格的安检,白楚年推着兰波走进安检门,通过兰波发间佩戴的反光发饰观察后面的情况。
穿着侍应生西装马甲的陆言手中托着酒盘经过安检附近,在白楚年将一只手包放到传送带上时,迅速将那张通行磁卡放在了手包下,然后快步离开了。
安检人员对照着请柬再次询问白楚年确认身份:“先生,请问您是否收到丹黎赛宫寄出的通行卡呢?如有遗失可以由我们的工作人员帮助补办。”
补办当然是需要重新证明身份的,白楚年礼貌躬身:“在手包里。”
检查人员找到了压在手包底下的磁卡,双手奉还给兰波。
兰波接过来,夹在指尖让白楚年收起来,随口道:“nowa noliya bigi。(这个人类还算懂点礼数)”
白楚年将磁卡放回上衣口袋,推着兰波进入主会场。
这里的空间比想象的要更广阔,更加华丽,耀眼的灯光使整个开敞的场馆金碧辉煌,欧式长桌上摆放着宴前甜点和红酒,一座十来层高的精致蛋糕摆在长桌边,出自翻糖大师之手的雪白天鹅与玫瑰点缀其上。
那些一看就身处上流阶层的alpha和omega们托着高脚杯谈笑,在悬挂顶级珠宝的水晶展示台间缓缓穿梭。
偶尔会有几位身份煊赫的商人贵族会与他们闲谈一两句,兰波自然是用人鱼语一通胡说八道,白楚年则不得不应付这些寒暄,好在跟着锦叔学了不少生意上的东西,不管是经济还是金融还是国际局势都能说上几句,偶尔到桌底下翻一下有稻词典,皇室执事这个身份竟也扮得十分娴熟。
不过当他们聊到有位地位颇高的老板去世了,这事儿白楚年根本不知道,也不认识这个听起来还挺厉害的老板,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打着哈哈跟着一通附和,把话题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