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候想撤出去已经来不及了,门窗顿时锁闭,四面八方涌出感染病人,无差别狂暴地乱咬乱抓,四个特训生首次实战就遇到这样的情况,任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拼了命才护着医生们躲进安全的地方,一路避开感染者,几乎有三天三夜没合过眼了,弹尽粮绝的情况下能让医生们没有伤亡已经是他们全力以赴的结果。
“防爆组的长官最近很懈怠,组员们参加内部演习也不够积极。”白楚年扫了扫袖上的灰,“会长一定又会发火儿,希望别波及到咱们。”
萤对于之前鬼牌门禁卡的问题还耿耿于怀,想问又不敢问,白楚年看得出来,简单解释了两句:“四个病房,两个大两个小,4号病房能看见2号和3号病房床底的图案,如果你们的图案和2号病房的图案是一样的都是小鬼牌,4号病房当然会知道自己是大鬼牌,人家又不傻。”
“十五分钟过去4号病房还没人出去,不就是因为你们和2号病房的牌不一样,所以他们没法判断嘛。”
说到这儿,白楚年想起来:“对了,月初的理论考试卷子我判完了,逻辑部分你全错,回去单独找我一趟。”
萤后悔得直扇自己的嘴。
高级病房中间有一条长连廊,连廊外侧是玻璃窗,内侧则是封闭的立墙,立墙中央有一道密码门,这个通道只供医院内部人员使用,患者是不能进入的。
“我要去找在恩希医院工作的一位名叫林灯的医生,不过我也只知道大致位置,他被困住了。”
白楚年把改装过芯片的手机接在密码器上,手机锁屏亮起,显示正在解码,进度1%。
韩行谦偏头看了他一眼:“我记得你对电子产品都不怎么在行。”
白楚年盯着屏幕轻笑,露出半颗虎牙尖:“新找着了一个好用的工具人,超级骇客,电脑高手。”
韩行谦:“谁?”
白楚年:“爬虫omega。”
锁屏上兰波躺在鱼缸里用指尖勾小腹绷带的照片格外清晰,韩行谦一般不会窥探他人隐私,但无奈白楚年一点儿不遮掩,也就顺便看了个清楚。
照片里的金发人鱼眉骨鼻梁很高,一双无神的蓝眼如同剔透宝石,睫毛也是清浅的淡色,称得上由骨到皮的阴郁美艳,但身为海中恶魔,他眉眼中却丝毫没有以色惑人的妩媚姿态,反而透出一股高傲和冰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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