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白楚年从背后扶着绳子,凑在他耳后问。
“en。”
“回家嘛,我在外边溜达一天了,好饿。”
“en,好。”
“不过我现在没车,打车回去吧。”
“dit……地铁。”
“啊,这么勤俭的嘛,你一点都不累啊?”
“你累……就坐、车。”
“我不累。”
下班晚高峰,地铁上人满为患,黑压压一片全挤在一块儿,车厢里各种信息素气味混杂,拥挤又喧嚷。
这下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车厢里有个用鱼尾站立的omega了。
地铁到站的时候又挤上来一群人,有人不小心踩到了兰波的尾巴,兰波啊地叫了一声。
白楚年一直盯着兰波的脸看,他刚一张嘴,白楚年就把没吃完的糖塞到了兰波嘴里,兰波懵懵的含着糖棍,腮帮鼓起一块。
“你怎么这么好玩呢。”白楚年低着头笑,弓身捡起兰波的尾巴尖,揣进自己裤兜里,免得再被别人踩到。
回到家,白楚年裹上蓝色波点围裙进了厨房。
他平时从不爱做饭,即使偶尔没任务闲在家里也只会点外卖,因为嫌麻烦,又得买菜又得洗菜切菜做菜,烦。
但今天就是无聊,就是很想做,打开浏览器搜菜谱现学也想做。
他照着网上教的折腾出一盘酸辣土豆丝和一盘洋白菜炒肉,自己偷着尝了一下,意外的不错,于是端到餐桌上,推给兰波。
眼见着兰波又要拿保鲜膜把这两道菜裱起来然后吃盘子,白楚年按住盘沿,只允许他吃盘子里的东西。
兰波仰头望了他一会儿,拿出手机,花了一分钟找到相机功能,认真给两盘菜拍了二十张角度不同的照片,然后收起来,用勺子挖了一小口。
白楚年的视线不由自主跟着他,咽了口唾沫:“怎么样?”
兰波眼睛里泛出蓝色发亮的小星光。
白楚年终于直起身子坐回自己的位置,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嘴里扒拉一口饭,平淡地说:“嗯,就还行。”
临睡前,白楚年从浴室出来,只有下半身裹了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卧室,兰波趴在鱼缸沿上睡着了,睫毛安静地垂着,灯光在他眼睑下映出睫毛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