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达工作要求,让“蒋氏”下面那些营销号跟风去带节奏黑“败家子”后,蒋怡甚至不愿意隔着屏幕分享这个快乐,当即去杜家找杜以柔。
不过她扑了个空。
杜以柔正好陪杜母去逛街了,晚上才会回来。
没办法,她只好硬生生熬了一整天。
好不容易夜幕落下,才吃过晚饭,她便给杜以柔发消息,问她到家了没。得到肯定回答便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好衣着,马不停蹄地开车再次赶到杜家。
“蒋小姐。”
男佣等在门口,恭敬地给她鞠了个躬。
“小姐刚刚吃完晚饭,去衣帽间换衣服了,麻烦您坐在一楼客厅稍等。”
大晚上的,换什么衣服?一个在农村长大的人,要不要这么矫情?
蒋怡不由偷偷腹诽,但迫于杜家的地位以及她顾家大少妻子的身份,仍不得不坐在沙发上。
偏偏杜父就这个时候从公司回来,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用平板看邮件。
杜家的地位摆在那里,又和顾家联姻了,强强联合,完全不是他们蒋家可以比的。
她根本不敢当着杜父的面玩手机,只好边吃女仆放在茶几上的水果,边每两秒便要回头看看旋转扶梯与不远处的电梯,满心焦虑。
夏天换衣服本应该很快的,也不知怎么回事,杜以柔这衣服换了直接一个小时还多。
难不成顺便写了个澡,又做了个SPA???
好不容易等到换了条碎花长裙的杜以柔,蒋怡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凑到她身边。
“以柔,你记得我之前说的吧?杜以宁那个顶替了你身份二十多年的村姑不知道哪里得来的钱,竟然开了一个公司。”
半幸灾乐祸半殷勤地说了杜以宁近日因为“问卷招聘”而遭遇的窘况,想起昔日自己被迫当跑腿小妹的憋屈,蒋怡嘴角的弧度都压不住了。
“她的学历和能力,只要是混我们这个圈子,谁不知道?之前那些成功果然是一时的走运。这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招聘工作竟然就能让她翻车。”
“要说我啊,村姑果然就是村姑,基因里的优劣就是摆在那儿,改不了骨子里那种撑不起场面的小家子气。”
和杜以柔的这些咬耳朵,蒋怡压低了声音,又没有完全压低,恰好是杜父可以勉强听到又不至于到大嗓门嚷嚷的无状地步。
当初,杜以宁闯入杜、顾两家正式联姻的婚礼现场,形容狼狈而狰狞,但无论杜夫人还是杜总都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同情与心软,可见二十年的亲情,早已被杜以宁一而再的出格之举磨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