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建虎一脸打开新世界。
震撼过后,他又有些犹豫:“可是杜总说了,要做对抗类游戏。你这虽然换了思路,本质还是攻略类吧?应该属于养成。”
“不,我这是对抗类游戏的设定。”
想到自己当年写毕业论文时用到的那些数据,广芬茹不由叹了口气。
“虽然每天太阳都会升起,但这个世界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对那些一直活在阴影里却又没办法诉说的人来说,生活就像战斗,每一天都在死去还是活着中挣扎,数次濒临崩溃,又可能为陌生人的善意、新鲜出炉的包子或者一个喜欢的纸片人角色又多了点快乐和坚持的希望。”
“我们没办法找到她们并提供帮助,但在可以的情况下,我们可以给她们一点心理上的积极暗示。放心,我会找最专业的心理学家和心理医生。问题不严重的,就让她们在游戏里自己去做那个治愈自己的人,明白自己难过的原因并通过帮助角色攻略自己找到应对办法。问题比较严重的,游戏可能帮不到她们什么,我们只能试着改掉她们的一些数据,让她们做游戏里的欧皇,起码玩游戏的时候能一直保持好的心情。”
想到以前看过的那些抑郁症患者的离世新闻,闫建虎叹了口气:“唉,特别是那些微笑抑郁症患者,真的都是些很善良、很需要被关心和疼惜的人。我看到那些新闻时就想着,要是有人能在她们难过的时候帮到她们就真的太好了。但凡遇到个伸手的朋友或者善良的陌生人,她们对这个世界的留恋都能多一点,坚持下去的勇气也能更多。”
他握了握拳:“现在,这不仅是个游戏,更是能帮到许多人的变相心理治疗。我一定要做好这个游戏!”
佩服地看向广芬茹,他有些羡慕:“你真是厉害,也很善良。不仅想出了新颖的游戏玩法,还能附加上这么好的游戏意义。”
然而广芬茹摇了摇头:“不,真正厉害、善良的人是杜总。”
“杜总?”
踌躇几秒,闫建虎选择实话实说。
“我其实没搞懂。为什么你能从杜总那些话中揣摩出这些用意?我开会的时候一直感觉杜总提的要求很奇怪。”
“因为你不是学心理学的,我是啊,而且特别喜欢根据细节去揣测别人的想法。”
去美食区看了看,见有草莓,广芬茹便洗了点,用水果碗装着,和闫建虎边分工记录策划灵感,边解释给他听。
“你看市面所有对抗类的动作游戏,基本都是面向男生,区别只是摆在明面上的收集美女和隐晦在女角色设计时暴.露衣着。但杜总说了,要做对抗游戏,而且做专门面向女生的对抗游戏,这就已经与市场主流不同,何况还说了联网功能仅限查看排行榜和保存数据,基本就是单机模式。单机怎么做对抗游戏?这不合常理,也就说明对抗这个词绝对不是通俗意义上的对抗。”
“再说《玛丽苏》,如果只是以童年回忆的角度去看,get到的只能是中二和夸张,再多就是万人迷设定。但所有人都下意识忽略了,一个合格的童年玛丽苏绝对不是只会靠着男人的菟丝花。她难过的时候可以哭,但她哭了一定会出现让欺负她的人倒霉的连锁效应。她可以有夸张的七彩头发,但一定武力值爆表,足够自己保护自己。她可以任性,但绝对不会失去善良……这其实就是女孩子们最初理想中的自己,美丽善良又独立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