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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第 182 章(1 / 2)

宋玉章 冻感超人 8136 字 2022-11-05

维也纳的地下室有些冷,沈成铎大概也是准备的很匆忙,里头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宋玉章自己没什么,怕小凤仙会冻着,将小凤仙抱在了怀里。

小凤仙经历得多了,被关进牢房后只抖了一会儿,人就不怕了,他缩在宋玉章怀里,还是很安心。

宋玉章的确把他从傅冕手里救出来了,他相信宋玉章也会将他从现在的境遇中解救出去。

宋玉章抚摸着小凤仙的头发,心平气和地等待着沈成铎。

傅冕现在应该已经发现他人不见了。

因为利益才走到一块的人,彼此之间的了解应当不会太深。

如果沈成铎真的了解傅冕,就不会敢从傅冕手里把他抢出来。

宋玉章垂下眼,他不知道傅冕会不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又算计了他一回。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本来就是这么个人,相信傅冕也不会太过失望。

地下室里一直都亮着灯,叫人分不清白天黑夜,小凤仙睡着之后,宋玉章等来了脚步声,沈成铎的身影一出现,宋玉章便看了过去,手指在嘴唇上压了压,作了个嘘声的手势。

沈成铎站在不远处,真的不动了。

宋玉章抱起小凤仙,回身将熟睡中的小凤仙抱到了角落,手臂轻轻放下,宋玉章转过身走回牢房的栅栏前。

沈成铎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宋行长,真不好意思,这地方有些简陋。”

宋玉章笑了笑,“沈兄,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套了?”

沈成铎也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宋兄,我也是没办法,张常山是个什么人,你应该也知道。”

宋玉章不咸不淡道:“他是个什么人,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人,我倒真是没看清。”

沈成铎尴尬地不说话了。

“送两床被子进来,还有水和饭,”宋玉章道,“再来两盒烟和酒。”

沈成铎一一点头,宋玉章转身欲走,沈成铎忙道:“傅冕消失了。”

宋玉章回过脸。

“他放了把火,将宅院烧了个一干二净。”

沈成铎面色肃然,“宋兄,你在傅冕那儿,日子不好过吧?”他目光坚决道:“那时候是张常山逼我的,他原本要杀了你,我好说歹说才劝他饶你一命,傅冕他说他同你有些旧情,愿意照顾你,我这才……”沈成铎面露懊恼,“现在傅冕把你带回海洲,就是想用你的命同张常山再作交换,我已经害了你一回,这一回我良心上也实在是过意不去,兴许你不信,可我真是冒了天大的风险才把你救出来的。”

宋玉章平静道:“把我救出来,那怎么还把我关在这儿,不放我出去呢?”

沈成铎察觉到宋玉章似有松口的迹象,连忙解释道:“你在这里才最安全,一出去,谁都要杀你。”

“那我该谢谢沈兄了?”

沈成铎面露愧色,“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真的尽力了,宋兄,你想一想,我可真没害过你啊。”

“你没害过我?”

宋玉章双手倏然抓住面前的栏杆,将沈成铎吓了一跳。

“我在傅冕那儿日子好不好过,你心里不清楚么?”

沈成铎心下猛地一跳,滚了滚喉结,硬生生地将自己的目光从宋玉章那张漂亮的脸上心虚地移开,“所以现在傅冕人忽然不见了,我是真怕我保不住你。”

宋玉章沉默良久,他垂下眼睫,低声道:“他派了一批人去叶城运货。”

沈成铎心中大喜过望,余光又忍不住去扫宋玉章,心想宋玉章看来真是被傅冕给搞怕了。

“好,我会想办法截住他。”

沈成铎眼中冷光一闪而过,他柔声道:“等风声没那么紧了,我再派人把你送出去,宋兄,海洲这地方你是待不了了,我送你回英国去,你看怎么样?”

宋玉章冷笑了一声,“我回英国,银行、兵工厂、铁路也跟着我回英国?”

沈成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不管是你还是我,咱们其实什么也拥有不了,都是人家一句话一抬手的事,”他话锋一转,道:“你要的东西我等会给你送来,我得小心行事,这里也不是一定安全,盯着的眼睛太多了,海洲要乱了,宋兄你现在在这里真是最安全的。”

沈成铎自己也觉得这话冠冕堂皇得过分,说完就赶紧离开了。

宋玉章手背在身后,他人站在牢房里,思绪却飘散到了牢房之外,他的视线、他的思想仿佛正笼罩在海洲之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变幻的风云之色。

沈成铎还是太不了解傅冕了。

就算是他,对于重逢后的傅冕也是花了许多时间和心思去琢磨。

关图出事那天,林子里藏了个枪法绝佳的好手,在那样远的距离便将他守在外头的手下一枪一个悉数毙命,他一直在想傅冕到底是从哪找到这样的高手,或许可以想办法去策反这个人。

宋玉章在傅冕身边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很久,终于发觉他不可能做到那件事。

因为那个高手就是傅冕。

沈成铎以为傅冕身边没人了就一定会去搬救兵,殊不知,傅冕早已经不相信任何人,最相信最依赖的始终就只有自己。

傅冕、沈成铎、张常山,三个人的混战到底谁会是赢家?

他千辛万苦地将战场拉回了海洲。

庭静,你也在看吗?

整整一夜,孟庭静都没合眼。

他这个人,有过目不忘的绝技,即便那段记忆让他心痛,他依旧是没有忘记,要回忆,轻易就能回忆。

将那夜的记忆重新拉回脑海中,他一帧一帧地自虐般地去回想着。

那时候他的身心都已紧绷疲惫到了最边缘的地步,一艘一艘船的截停,一次一次地带着希望,似乎每一艘船都带着宋玉章的影子,可每一艘船上都没有找到宋玉章。

他强撑着踏上了那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