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却哪儿都是他的痕迹。
隔天清晨,纪婉卿没心情吃早饭,头昏脑涨地下楼,往日停着小mini 的地方被一辆骚粉色的跑车替代。
“纪小姐早啊。”一段时间不见,应莲不变的外骚。
“钟钰呢?”纪婉卿停在车前,淡淡道。
“不知道啊。”应莲递出纸袋。
里面是带着热气的麻团,还有加糖豆浆。
纪婉卿看了一眼,接过上车,她本就拿着东西,加上心情不稳定,几次都没扣上安全带。
“虽然很想趁机帮纪小姐系安全带亲近亲近,但来福哥随时会跳出来拧断我的手。”应莲嬉笑,“绝对。”
“他在看着我们吗?”纪婉卿抬起头。
“他在注视你。”应莲见她扣好安全带,缓慢发动车子,“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纪婉卿吃完麻团,发腻的豆浆化进胃部,车子恰好到公司楼下。
“对了,这个也是给纪小姐的。”应莲掏出一份文件,“来福哥那套房子,在你的名下了。”
纪婉卿这回没接,定定地怔住。
“来福哥说你想要个贵的车,预定需要时间,得晚点到,放心,附赠合约司机,钱我出。”
“我没有说要……”纪婉卿下意识解释。
“我知道,但来福哥那个人吧,特立独行,谁都劝不住,什么好的都想给你。”应莲想起什么,露出个玩味的笑,“当初你想离婚,他就联系女学生,联系校方,只要是你想的,他都会为你办到。”
“不曾想,遇到个好心的女人,分来一餐饭,一瓶水,而我的哥哥,不,我,我本人,就那么活过来了。”那夜最后的迷散梦呓浮出水面。
纪婉卿不言不语,任由泪水决堤。
应莲饶有兴致地欣赏女人哭,直到口袋里手机震动,长短嗡嗡交错,他几不可见地翻个白眼。
“对了,他还让我介绍几个好男人给你,不会再让你哭的那种,真可惜,我不在其中,不然近水楼台……”
什么意思,处理后事吗,纪婉卿被可怕念头触动,她记起男人的自毁倾向,猛地夺过文件撕碎,低声怒道:“让他来见我,当面跟我说。”
“我真找不到,联系全是单方面,无情得很。”应莲竖起手指发誓,“来福哥一旦躲起来,能找到他的,只有纪小姐你。”
见纪婉卿茫然,应莲搓搓手指,桃花眼里闪烁狡黠光芒,他掏出车内备着的纸笔写下,偷偷递过。
“找个不怕被拧断手的炮灰,试试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