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在理。
“再者,自来男子为官,为前途而远离父母妻儿,本就是以家国为重的好事,怎么轮到我们敬国公就不妥了?区区三年而已,这么多年伯父不也一个人过了?有何不好的?”
萧宁是讲理的人,讲的也是那么一个理,且问问萧谌以为,姬则出任梁州刺史一职,有何不妥了?
这要是换了萧评请为梁州刺史,萧谌还会有这诸多想法?
成功被萧宁提醒一句,萧谌意识到自身问题,“倒是我的不是,想岔了。”
不以性别为偏见的萧谌,不知不觉间还是带上几分偏见,确实该改。
知错能改的皇帝陛下,姬则与之作一揖,“殿下,臣蒙陛下大恩,更欲报陛下之大恩,故请陛下许之,让臣出任梁州刺史。殿下在梁州种下的火种,也需要人发扬光大。”
提起萧宁在梁州所为,与山民交好,互通有无,助山民一统,皆为梁州太平。
太平得来不易,正是因为不易,更须人加固。
旁的不用说,一个张难为扬州刺史,一个错误的决策,便引得大昌与山民开战。战事不休,苦的是百姓。
姬则亦想为朝廷尽一份力,以报朝廷对她的信任和厚待。
萧谌自喜于姬则心系大昌,心系大昌对她的好,愿意报答一二。只是......
“一别三年,你们都舍得?”萧谌仅此疑惑,不确定这夫妻二人是不是达成共识。
“陛下该明白,有舍才能有得。”萧评说得意味深长。萧宁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可惜不管是萧评亦或是姬则,对他们二人的事皆缄默不语,在外,夫妻二人相敬如宾,从未有过半点红脸。
这两个人,究竟是欢喜亦或是不欢喜的呢?
萧宁终是有了这方面的疑惑,越想越是好奇。
“那就这么定下,由敬国公出任梁州刺史。”萧谌观萧评并无半分勉强,甚至这一松一紧间,倒是还有别的事,恰也正是因为如此,萧谌岂能不助之一臂之力。
“谢陛下。”姬则自是欢喜,能让萧谌点头,她岂有不喜的道理。
萧谌的视线落在萧评身上,有些话萧宁未必问得,他却成。
萧宁甚为自觉,赶紧把姬则带走。
两人并行,姬则告罪道:“殿下册封太女大典,则不能亲观了。”
“你为天下,为大昌远行,当谢之。”萧宁说罢,朝姬则作一揖,满心都是感激。
姬则不敢生受之,亦还一揖,“殿下不必如此。我不过是不想白担敬国公之名,亦以殿下为榜样,欲同殿下一般叫人心服口服。”
是啊,为让人心服口服,有了实功,此后看谁还敢小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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