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眼中流露出欢喜,官员睿智,见微知著,必能还他们一个公道。
“尚书,不管妾是不是神智不清,即查的是命案,只要证明他们杀人,妾清醒或是不清醒,亦无妨碍,请尚书继续审问。”楚安起身相请,亦透露她这一刻的期许。
人心若乱,自然能让他们难以平静,恰是他们暴露自己的时候。
许原正是此意,沈经已然脱口而出,“尚书,凭拙荆一句话,难道就要惊扰岳父?”
“既有疑,岂有不查之理。况且不管楚娘子是否神智清醒,她既道父亲之死有疑,岂有不查之理?虽惊扰于亡者,若有冤者而不查,岂不更叫死者难以瞑目,凶手嚣张于世,以为天无王法。”许原一番道理说来,堵得沈经再也说不出其他推诿之言。
“尚书明鉴。”楚安再次作揖谢之。
许原不以为然,他不过是做了他该做的事。
是以,许原连忙问起案情,一应人证物证均被送了上来,沈经纵然是想狡辩,又如何开脱?
而那前去沈家找人的衙役,这时候也回来了,“尚书,已然救出被关押之人,此女所言属实。”
一应证据皆证明了沈经是真正的造假之人,许原只问:“你们可认罪?”
这一问,沈经也罢,王氏也好,都是不认的。
“尚书,我们冤枉,着实冤枉啊!”这依然不肯认罪。
“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狡辩。你所用之砒霜,出于何人之手,楚翁药渣中亦查实有砒霜之物,便是你吩咐于放砒霜的人,也指证是你所为。如此,你还敢狡辩?”许原还是第一回 碰上这样一个死不认罪的人。
哪怕面目变得狰狞,他也依然不愿意认罪。
但由不得他,人证和物证都证明他的罪行,他不认,又如何能不认?
“杀人谋财者,罪无可赦,将他们拿下,上奏陛下,再以处置。”许原将此案拍板,门外传来一阵阵百姓的叫好声。当如此。
沈经欲再争一争,可是却无人愿意听他再说。
楚安于此时朝许原再作揖,“尚书,妾当日所请,愿还家父一个公道,愿朝廷许妾为家父奉灵承嗣。我楚氏家业是家父辛苦打下,此一生,唯愿楚氏得以传承,妾能一生富足。
“不想家父却被奸人所害,死于恶人之手。旁人皆不可信,妾欲为家父奉灵,守卫楚氏家业,终此一生,绝不落家父之名。”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楚安将这一份请求再一次说出口。
许原万万想不到,楚安之前就提过的要求,如今竟然还会宣之于口,欲令天下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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