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地喘气,陆长史是真的怒极气极了!
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呢?她可是一朝公主,竟然做下这等小人行径之事,就不怕传扬出去为人所不弃?
“殿下就不怕将来有一日天下人知殿下所为,不耻于殿下?”陆长史认为他很有必要提醒萧宁一记,省得萧宁总让手下的人做出这等小人之事,令他不胜其扰。
可是他是不是太小看萧宁了?
“长史所言叫本宫不解,长史且说说,我都做了什么事,竟然叫人不耻?”萧宁一脸的无辜,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就是在询问陆长史,她是究竟做了什么事,能让天下不耻?
陆长史对于一个装傻之人,能怎么办?
想把人喊醒,或是想对人动手,让她非承认这些不可,那都不可能。
气得陆长史胸口阵阵起伏,他算是看明白了,跟萧宁比手段,他还别以为自己痴长几岁就无敌了。
“殿下既然不认,也罢,等来日我若死于他人之手,必如殿下所愿。”陆长史如此道来,萧宁微微一笑,“长史以为,一个不肯对我说实话的人,你是死是活,我是在意或是不在意?”
不说话的人,同死人无异。
“对了,我要同长史说一句,我初来荆州,休息了这些日子,也是时候见一见荆州内的世族们了。故,今日府中设宴,大开方便之门,这一回长史以为你还能不能喘口气?”萧宁来见陆长史可不是只因为陆长史所请,还有一事告之,且看有人急是不急。
陆长史被折腾了几日下来,精神不振不说,体力更是不济。
要说他想死,或是一心寻死,定是骗人的,谁乐意死了啊!
但是,陆长史愤怒于萧宁竟然命人假扮刺客,一再折腾他,把他闹得精疲力竭,陆长史心下自是怨极的。与此同时他何尝不急。
一次又一次的面临危险,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死亡的可怕,他的心中有多少恐惧无人知晓。
纵然如此,他原以为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也不会有人能明白。
他以为藏得深,便永远都不会被人发现。
可显然萧宁早就一眼看破,更清楚随着刺史府的大门一开,来往的人一多,接下来他将面临的又是怎么样的危险。
比起萧宁只是让人不断的袭击他,断不会取他的性命,他被关在刺史府这些天,不能与任何人联系,总会让外头的人不安的。
萧宁又在这个时候安排了宴会,请荆州内的世族前来,这其中传递的信息,令多少心虚的人心生恐惧?
恐惧,便会急于除去那让他们生出恐惧的人。
很显然现在的陆长史在很多的人看来,他就是一个理当除之而后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