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走,萧宁望向周屈道:“先生且休息去?”
虽是询问之意,亦待周屈甚是客气,周屈明了,萧宁还有其他事要做,这是请他先离开。
“某先行告退。”周屈朝萧宁作一揖,萧宁还礼,送之。
待周屈一走,萧宁望向萧三娘道:“阿姐以为,此事同周七娘可有干系?”
萧三娘旁听这会儿,听到的事不少,正一件件的慢慢消化,最后是周家又出人命一事最是叫她震惊,溺厕而亡,这样屈辱的死去,着实......
但同一时间,萧三娘亦在考虑跟萧宁同样的问题,这究竟是意外亦或是人为?
而显然她们怀疑的第一个对象就是周七娘。
萧宁同周七娘几次见面,都是点到即止,不可否认周七娘的能干,可那份心狠,萧宁有些拿不准。
萧三娘亦明了,萧宁是想听听她的判断,她同周七娘相处日长,要说对周七娘的了解,自是萧三娘比萧宁更有过之。
“我所知的七娘,不是这样心狠手辣之人。”萧三娘有此话,萧宁神情更显凝重,“查,查个水落石出。”
哪怕看起来是意外,是不是意外,萧宁心里有了一个疙瘩也得查个清楚。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可以不信周七娘,周七娘或许也从未想过让萧宁信她,她只要展现自己的价值,自然能够让萧宁无论信与不信,都会用她。
然弑父这事不能糊里糊涂的糊弄过去,杀人本就要偿命,更何况这是弑父。
玉毫应下一声是,退去彻查。于此时,阿银来禀,“殿下,贾刺史求见。”
贾谕来了!
萧宁想到此人自入兖州以来,萧宁来到兖州,他或许尚未完全控制得了兖州,消息却是十分灵通。
“请。”萧宁此刻正为周家的事犯难,既然对方来了,萧宁断无不见之理。
贾谕被引入,神色间淡然,萧宁观之问:“周家一事,先生未闻?”
“闻之。”贾谕确实听说了,但此事自会查明,何须贾谕多说。
“臣此来另有一事。”但贾谕此来却不是为此事而来,“细查杨氏所留之家业,臣在里面发现了这份东西。”
贾谕奉上一份竹简,萧宁不解,“何物。”
问着亦是伸手接过,打开一看,上面记载的竟然是各种奇珍异宝,萧宁眼皮跳了跳,贾谕道:“殿下再看这一份。”
那由锦帛所书写的东西,萧宁接过一看,两下对比,“这是出自宫中。”
世族,总是对各家或是皇族之物有所了解的,更别说这上面还有一份国库清单,看名册自知出自何处。
“正是。”贾谕亦是发现了这一点,这才急急地赶来禀告萧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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