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早些年韩靖他们占据扬州时,几乎已经将百姓搜刮得室如悬磬,百姓只得苟延残喘。
纵然萧宁他们进军扬州,成功的夺到扬州,将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世族尽诛之,又将他们的家产充公,但剩下粮食十分有限,根本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来救济百姓。
若不是扬州内的情况的确十分不妥当,萧颖也断然不会亲自给萧宁写一封信。
情况大致已经说的足够清楚,现在需要的是,萧宁怎么想办法帮忙解决扬州的问题。
自打收到扬州送来的奏疏,萧谌亦马不停蹄地召集三省六部议事。
秋收刚过,朝堂上可以收到多少粮食,数目也已然明确。
户部尚书是为唐师,一开始建朝时,未立户部尚书,后来萧宁领兵出征,萧谌思来想去,户部是要职,觉得唐师甚是乖觉,可为一部尚书,便将人自冀州调来。
唐师不敢怠慢,立刻将户部得出的所有粮草总数上报。
在场的所有人在听到他报出的数字后,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粮食实在太少了,少的哪怕大昌朝,只要发生丝毫的灾难,都可能为此再生动荡。
之前雍州的粮草收成,与供给相比是略高的,但这也是萧谌和萧宁经营多年的雍州,其他地方情况或多或少的都有些问题,入不敷出,这是正常的事。
“现在看来扬州之灾,朝廷只怕拨不出粮食。”有些话纵然无人说出,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最后总是要有一个人说出口的。铁全头铁,拧着眉头道出此言。
“公主殿下是否另有良策?”姚圣很是光棍,倒不是说他没有好的办法,只是他的这些办法,纵然他去做,也未必能有萧宁做的更有效果。
“是不是良策未可知,应该能助扬州度过此劫。”萧宁吐了一口气。自打萧颖的信送到手中,萧宁便一直在下,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解决问题?
朝廷的确是拿不出粮食来,可是天底下能拿得出粮的人又有多少?
“请陛下诏告天下,募粮。”萧宁也不绕弯子,在这一刻迎向萧谌,说出她的计划。
一个幕字的意义,在场的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岂会不懂其中的道理?
铁全战战兢兢的道:“如此岂不是昭告天下,大昌朝无粮?只怕引起人心大乱,更叫小人得了可乘之机,乱我大昌。”
话说来,眼神更是往萧宁的身上飘,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惹得萧宁不喜。
一个宰相怕萧宁怕成这样子,从前可没有这样。
萧宁虽然有些纳闷,但并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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