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十四郎听到赵家郎君四个字,目光已然落在那人身上,在看清对方的脸,怛然失色。
清河郡主亦看着对方,在看清对方的脸时,唤道:“表兄,你还活着可真好!”
所谓的真好,确定不是一句反话。
方才萧评亦说过,长沙夫人府上的郎君娘子,尽惨死于火海中,竟然是惨死,如今活着的这一位赵郎君又是怎么回事?
赵郎君不悦地瞪了清河郡主,“就不该让你离开府里。”
离开后的清河郡主,一切逃离他的掌控,一步一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以为你能困得住我?”清河郡主眼中闪过一道怨恨,正是这个人在赵十四郎入狱后,以她的母亲要挟于她。
这些年,她一直以为母亲已死,赵十四郎曾阴晦地提起,愿意帮她寻回母亲,那时她想的是,母亲若是还活着,那也好。
可是,赵十四郎用她母亲的事为诱饵,几次三番对清河郡主动手脚,若不是清河郡主聪明,怕是早已惨遭毒手。
后来,清河郡主一面保护自己,一面与赵十四郎虚以委蛇,本意不过是为寻回母亲。
赵十四郎让清河郡主见过她的母亲一回,却谎称人在他人手中,想救回极是不易。清河郡主那时不明其中内情,纵然洞察赵十四郎非是善类,却不能撕破脸。
不想最后竟然发现赵十四郎想对萧宁动手,坏萧宁名声,将萧宁扯下马。
顺藤摸瓜,清河郡主捏住赵十四郎的吩咐人构陷萧宁的证据,这样大好的机会,清河郡主岂会放过,自然要送他进大牢。
只是,清河郡主本以为送一个赵十四郎进大牢,自此便得到安宁,只要她寻个机会见到赵十四郎,问出母亲所在,她便可以如愿地寻到母亲。
不想,一切是她太想当然了。
没了一个赵十四郎,却来一个她的表兄赵用。
素日在长沙夫人面前循规蹈矩的人,背地里却告诉她,这些年她的母亲是怎样活着的,若是不想他将一切捅出去,最好乖乖的听话,听他的话。
清河郡主沉入绝境,但她很清楚,若是听了赵用的话,这一辈子她都休想逃出赵用的手掌心。
不,她不能如此。
正好,因赵十四郎之故,就连长沙夫人亦不想见到她。
她等着,盼着萧宁来,无论如何都要先离开长沙夫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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