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太上皇也是长沙夫人的棋子。谁让萧宁这个镇国公主无人能掣肘,外人动不了萧宁,便只好请萧家的人亲自动手收拾萧宁。
“骨肉相残,祖孙相争,真是一场大戏,谁能不喜欢看?”
赵十四郎说出这番话,半真半假,落在众人的耳中,萧评点了点头,“果然是打的如意好算盘。”
长沙夫人辨别不出,萧评究竟是不是,信了赵十四郎的话,只是迫切的解释道:“我不是,我从来没有做过。”
“你怎么说?”萧评不管赵十四郎和长沙夫人如何各执一词,反而问了一旁沉稳不见慌乱的清河郡主。
清河郡主不着急。这不着急呀,也有两种可能,一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另一则,便是笃定了,无论赵十四郎怎么说怎么喊,大昌一定相信长沙夫人的清白。
比起前者,萧评更相信清河郡主是属于后者。
“姑父既然说一切都是姑母指使的,但不知姑父手中可有证据?”面对萧评提问,清河郡主以问代答,问的是赵十四郎,想来萧评明白此中深意。
“我们夫妻间说话,怎么会有证据?”赵十四郎说的绘声绘色,却怎么也想不到,一旁的清河郡主不慌不忙的提问。
清河郡主一听露出了一抹笑容,却不再说话了。
赵十四郎所有的计划,他想过其中的周密,断然不会被任何人察觉,却没想到被清河郡主所破,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赵十四郎面对清河郡主、长沙夫人的指证,根本无法脱罪。
脱不了罪,那就只好拉上几个垫背的一起死。
纵然死了,也绝不能让大昌逍遥快活。
赵十四郎打得如意好算盘,可怜每一样都不如他所愿。
如同现在,他分明说得真切,且长沙夫人也有动机,清河郡主突然笑而不语,让他寒毛耸立。
“你笑什么?”闹不明白,也让赵十四郎十分不安,故而赵十四郎迫切的追问。
“疑罪从无。”清河郡主只丢出了这四个字,赵十四郎更是僵住了。
无论是哪朝哪代的法律,若没有真凭实据,绝不能轻易定罪。
赵十四郎以为能够拖长沙夫人下水,但他手中并没有任何证据,只凭他的几句话,不过是为了调动大昌对长沙夫人的怀疑。
在场的人其实都清楚,很多是与非,事实并不特别重要,重要的是上位者的态度。而现在,决定长沙夫人生死的权利,集中在萧家手上。
“说的不错,比起你证据确凿,长沙夫人是不是幕后主使者,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凭你的一句话就想定长沙夫人的罪,你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萧评的确对清河郡主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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