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秋渠犯难了,到处修渠,他只有一个,总不能一直两头跑。
这些事都不是一朝一夕可成的,若是一直两头跑,他是有心无力啊!
“之前雍州内有一位改造制纸之法的人,他能不能?”秋渠手里没人,反倒打起萧宁身边人的主意。
萧宁摇摇头,“不成。他只能埋头干事,不擅与人交往。”
手里若是有可用之人,萧宁断然不会等到现在。
秋渠拧紧眉头,萧宁道:“随你不少日子,做事专心可靠之人,皆可用之,不一定非要如你一般精通。”
萧宁努力给秋渠降低标准,认为秋渠身边跟了那么多人,哪个办事,哪个不办事,他总能看得见。挑出一两个能扛扛事的人,不至于叫秋渠两边跑,足以。
待要回应萧宁时,玉毫引了一位老者进来,秋渠立刻闭上嘴。
来人正是山民头人老者,不难看出他那脸上流露出的喜色,可见有粮在手,叫他受益匪浅。
“小娘子。”老者待萧宁是越发的客气,与萧宁作一揖,萧宁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我们有一事需同头人商量,请上座。”
萧宁请人,老者亦是一笑,“上回小娘子曾说,有法子助我山民开荒修渠,我也是急于下山,想寻小娘子要个准信儿。”
显然萧宁一直挂心的事,有人也同样的挂心着,只不过方式不同。
“正好让这位同你细细解释。”专业的事,自该由专业的人解释,萧宁吧,她就算能提出构思,具体如何操作,能不能操作,就得问问秋渠。
“这是山民首领。”萧宁介绍之后,这才意识到,名字,并无名字。
老者此刻也明了萧宁一顿何意,自我介绍道:“当年教我雅言的先生为我取了一个名字,尹山。依山而居,依山而活,是以为尹。”
“尹头人。”秋渠自然而然的打招呼,萧宁微微一顿,这称呼,有些怪啊!
好在其他人并没有像萧宁一样想多,各自入座。
讨论起梯田和修渠之事。尹山为此受到震撼,不可置信的望向萧宁,“此事当真可行?”
萧宁仅仅是反问:“有何不可?是头人手中的山民不愿意吃苦受累,开辟一番新天地,亦或是头人认为我们的计划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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