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谌是高兴的,尤其在听到萧宁说出这样的话后,脸上浮现了笑容。
“能得你这一句话,不枉我把你养大。”萧谌玩笑的说起。
但萧宁知道萧谌是发自内心的欣慰,欣慰于萧宁并没有因为生母,而变成一个内心充满怨恨的人。
“阿爹把我养大,以后我给阿爹养老。”萧宁挽住萧谌的胳膊。将头靠在萧谌的肩膀上,心中充满了感激。
纵然遭受了不少的非议,可萧宁同样因为萧谌而得到了寻常女郎所没有的自由,选择。
“那莫家呢?”萧宁想起另一个重要的人家,那也是萧宁的外祖家,可是从未见过。
萧谌一叹,“莫家,自出了你生母非要与我和离的事后,羞愧不矣,合族挂印辞官,一夜间再无踪迹。
“只留一信,信中所写:莫萧两家交好多年,然莫家教女不善,令萧氏沦为笑柄,有何颜面再见萧氏。
“自此,再无消息。”
莫家的人,真正正直之人,教女不善,合族离京,或隐世归山,或默默无名隐于市井之中。
萧宁亦叹,不言。
“私事说完了,阿爹是不是该给我个答案,公事到底应该怎么处理?”父女安坐,许久无言,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温馨。直到天都快黑了,萧宁才赶紧追问公事。
萧谌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就是这桩事一直拿不准,这才让萧谌为难之际。
“阿爹想了这些年了,还没想明白?”一看萧谌的样子,萧宁立刻知道。到现在了,萧谌还是没想好。
“你就想好了?”萧谌侧过头,瞪了萧宁一眼,带着不善。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难道阿爹喜欢被人骑在头上指手画脚?”萧宁就问最基本的一个道理。
这回萧谌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的回答,“绝无可能。”
萧宁不作声的看向萧谌,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萧谌读懂了,瞬间哑然。
“别管是阿爹还是我,都不喜欢再有人顶着咱们不能不听话的名头,站在我们的上头。毕竟谁敢保证这一位能容得下我们一家子的丰功伟绩,不会秋后算账,来个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事到如今没有回头的余地,除了往前冲还能怎么样。我都不怕,阿爹你怕什么?”
萧宁那是相当的阔气,挑动眉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到底萧谌在担心什么?
“你真不怕,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都不怕?”萧谌凝重的望着萧宁,似是想从萧宁这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这天下还有比掉脑袋更可怕的事?我还想长命百岁,将来安享太平。只要为了活着,无论任何事我都不怕。”萧宁终于硬气的喊出心里话,安抚某位老父亲,就别再磨磨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