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聪明,机关算尽已令人生畏,若此人能屏气吞声,含垢忍辱,那便没有他做不成的事。
“我很期待他看到我的反应。”萧宁嘴角笑意加深,人已经往前走去。
明鉴惊心于韩靖为达目的能不择手段时,瞧着萧宁分外期待的样儿,心里默默地想问,你就不怕韩靖?
别说,萧宁确实不怕。
“萧骠骑,闻名久矣,今日得见,我等三生有幸。”能让韩靖派过来接人的,断不会一照面便想给萧谌难看,人还是颇懂些礼数的。
没有看见萧谌,只是见着旗帜,这便作揖扬声,一番赞美之言丢出去。
萧宁嘴角带着容,看着前面两个同萧谌年纪相仿的人,一个温和有礼,一个略显跋扈。
只这样的组合,便可看出韩靖的小心思实在是多!
“有劳两位相迎,宁有礼了。”人欢迎的是萧谌,能出声,这时候适合出声,唯萧宁而已。
饶是一行人站在最前头,两人抬起头第一眼看到的人定然不会是萧宁。
萧宁对于旁人眼中无她,浑不在意,“两位低低头。”
茫然的人四处寻声音所在,无人回以,萧宁好言提醒。
终于,低下头的人看到萧宁了,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五彩缤纷,“这......”
饶是看着温和的郎君亦显露出震惊之色,不过又很快恢复平常,轻声地道:“这是骠骑将军家眷?”
“家父正是镇守雍州的骠骑将军。”对方问得客气,萧宁答得温和。
那显得跋扈的郎君着急地抢前一步道:“萧骠骑何时能抵达?”
他们来是为萧谌而来,才不是为了萧谌的家眷。
不过,看不到萧谌便变了脸,吃相不嫌难看?
“胡人再次进犯,雍州告急,家父既奉命守卫一方百姓,不便前来。然诸位所行又是匡扶正义,振兴大兴之事,家父不便前来,特命小女代父前来,两位有何异议?”萧宁有条不紊的解释原因经过,想看看人作何反应?
“这如何使得!”听完萧宁的话,两人几乎都傻眼了,万万想不到有一天竟然真会发生这诞谩不经的事儿。
“这是何意?公是以为,家父不该因胡人进犯守卫雍州?又或是以为,家父因民族存亡之大事来不了,特命小女前来,不该?若如此,小女可即刻领兵返回雍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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