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是一方大吏,无朝廷诏令,身为手握重兵的骠骑将军也敢动他,岂不是目无法纪。”一个略显得干瘦的人开口,望着萧宁的眼神透着浓浓的不满。
萧宁迎向他们,“诸公都不讲理的吗?”
这话问得,一群年纪比萧谌可能都大的人应得真不能斩钉截铁。
无理的事情做也就做了,断然不能承认。
“诸公不应,是因为诸公心知,诸公所为,传扬出去必令天下人耻笑,更是有辱家门。”萧宁对于不作声人,也有办法对付他们。
一群人缄默不语,萧宁道:“斩草除根,既无人知晓诸公所为,也能让诸公自我安.慰,这不过是你们为保全家族必为之事。”
这群人的心思,萧宁猜得八九不离十,应对他们,越发的不客气。
“眼下诸公事败,落入我手,诸位以为我会如何处置你们?”萧宁终于是把他们心里一直挂着的事问出来。
“你还敢把我们全都捉了不成?”有人瞪大眼睛质问。
萧宁嗤笑一声,“诸公打算杀尽我萧氏一门,竟然会认为我不敢对你们动手?捉你们不成?捉,都是轻的了是吧?”
最后的一句话,简直挑动人的心弦。
“成王败寇,诸公难道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萧宁又问,不错,她就是折腾人,让人在心里又急又怕,偏偏又什么办法都没有,急死人!
“你要杀我们?”可算是有人问了。
“这一点,可得好好地想想才成,轻易放过诸位,我心里噎不下这口气。若不是我萧氏得天庇佑,让你们得手,满门必灭。”萧宁一脸寒霜,各清楚后果,不说破,完全是尚未到时候。
现在,确实该好好地想想,如何处置他们才是。
“骠骑府长史,你们若是再不放人,我便不需要考虑如何对你们。”萧宁指向孔鸿。
说话说话,人质在他们手里,容不得他们乱来。
被萧宁一提醒,他们才想起,对哦,他们手里可是有人质的。
崔令作为架着人的那位,嚣张地扯过孔鸿道:“既然知道骠骑长史在我们手里,让开,放我们离开。”
萧宁摇头叹息,不难看出她的无奈。
“长史,还由着他们闹吗?”萧宁出言提醒,一群人都愣住了,不明白此话从何说起。
下一刻,孔鸿用行动向他们证明,萧宁话中究竟什么意思。
手中没有兵刃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崔令手中的兵刃,握在手中,反手将剑架在崔令的脖子上,局势逆转。
“崔公,失礼了。”孔鸿跟眼前的这群人可不一样,用剑的架式,那叫一个漂亮,当然,也是有真功夫的人。
“走!”这时候有人喊了一句,若是再不走,他们就走不了了。
然而他们一动,本来只是负手立于一旁的玄衣部曲,此刻皆亮出弓箭,拉满弓对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