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顿了顿,突然抬起头,眸中倒映着“星空”的景象。那绝对是疯狂,如果他裸眼去看,绝对已经是疯了。
“昆仑应该不指具体什么东西,而是指一个地方,寻找昆仑,应该说的是寻找名叫昆仑的某个地方。”不可思议,以往的阅读他们只是被动地接受疯狂信息,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虽然也是被动地甚至被压迫地进行阅读,但却令他们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主动性。
为什么会这样?画家苦思几秒,突然想到了,这是因为作者【不详】改变了写法。
换了一种创新写法!
画家异常激动,但没有继续深究,而是专注回了事态的分析上。
“既然知道是地点,那找到它的方法就不用说了。”他转头看向远处的群山,立刻动身去玩直觉的方向。
世界这么大,这昆仑到底该怎么找呢。画家认为,这正是对他们的试炼!
与此同时,星空之下的世界。
大陆上凡有智慧的生物几乎都仰望起了星空。
螺旋啊,天上悬着众多螺旋,形态巨大,且极速旋转,色调有的亮白,有的幽暗,像油画,又像随手打翻的墨水。
“这是怎么了?”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要降临了。”
“降临是为什么呢?”有人疑惑,忽有所感:“或许……是为了迎接。”
接回……许久未归的游子。
也是同时,皇城,温室内。
邢远注视星空,察觉到了天上的异变。毫无疑问,异变跟《山海经》有关。
《山海经》与《易经》、《黄帝内经》共同称为上古三大奇书。
众所周知,《山海经》作者不详,出于何种目的,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写的《山海经》严格来说都是谜,它跟《黄帝内经》一样,被普遍认为是集体创作的成果,或者说,是由某一群人某个人收集编撰而成的历史传说合集。
在地球的时候,邢远只是听说过一些说法,没有进行太多考究,只是有那么一点印象。
不记得是谁说的了,好像有个说法认为,先秦诸子百家之学,是周王朝的官学走入民间的表现。周王朝末期,礼崩乐坏,官学没落,散入民间,成为诸子百家的思想资源。
这个说法遵从的逻辑是,知识并非突然出现,总有其历史逻辑,知识总是传承而来,但同时,也可由人类挖掘出来。
总之,那个说法似乎认为,《山海经》是周朝,还可能是商朝,甚至是夏、夏之前的人类共同体所编撰的“史书“、“百科全书”。光从考古、训诂的角度,无法判断其客观来源。
不过,大家可能都比较认同的是,《山海经》确实神异非常,有些生物的描述,怎么看都
不太正常,故事呢,也不太对劲,很蹊跷,当故事听或许还能懵懂接受,但如果代入当代现实,就会产生诸多怀疑。
譬如之前翻译过的《夸父追日》,它放在文学里面可能会被归为荒诞文学,因为怎么也想不到动机,或者说理解不了动机,人物的行为逻辑超乎现实,无法将其与认知中的正常人划上等号。非要对标一个西方作品的话,很容易联想到《堂吉柯德》。
而这种“不对劲”居然贯彻了整本的《山海经》,究竟它的世界才是真实,还是我们的世界才是真实,假如文本的世界过于超现实,作为读者,我们又应该如何阅读呢。
邢远的答案从来都很简单,既然要读故事,当然就要代入故事的世界观、故事的思维方式、甚至是故事内蕴的宇宙观。
只不过,异界朋友们,在他们如今的生存状态下,至今为止,有多少人曾经思考过星空,仰望过星空呢。
因而,邢远在《山海经》的翻译里,用了跟黄帝内经差不多的翻译方式,较为详细地介绍了地貌湖海,气候等,作为铺垫,然后……他原创了一个人物。
一个普通人。身份并非《山海经》的原居民,而是异界者,不特指这里的异界,还可以是其他世界的人,甚至是不是人也无所谓,无所谓性别,无多余特征,值得一提是,该人是以穿书的方式穿越到《山海经》的,没有原因,就像骰子投中了而已,这人突然就遇见了《山海经》。
开头,翻译文本的导读是——“赫赫我祖,来自昆仑”。
接着文中下一句便这么写着——“其人不知因何来此,然而心中空空回荡着某一念想,寻昆仑,定要寻得昆仑”。
“为什么要找昆仑,昆仑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邢远低着头,旁若无神地梳理着自己的想法。
答案已经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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