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交叠,极光压着极光,星海之后还有一片星海,紧接而来的是覆盖天穹的云雾群山。
放眼望去全是无极,任何事物都没有具体形象,到处是能量态,像流水、像螺旋、像飓风,或快或慢地变换着,一切都是流动的,疯狂卷动彼此,渲染彼此。你一旦意识短片,就有可能被一种象吞噬,吸引到了某个彼岸之角。
在这里,所有人都成了能量,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频率变动。
这比时刻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要瘆人,他们开始无法习惯,好像有人在他们的大脑皮层摩挲,但能到达这一步的读者,毕竟都是强者,他们很快深吸一口气,试图习惯这个高于自身频率的空间。
将要发生什么事他们一无所知,就像即将出生也一无所知的婴孩一样,因无知而惶恐,在恐惧未知与渴望未知之间疯狂摇摆,唯意志坚定如磐石。
紧接着,周围空间突然荡口,除却他物,只剩下怪诞的流水与螺旋,因而也暴露了它们超乎限度的极高频率。
在所有人面前,诡谲的两极螺旋不停扩散,一波接一波,它的频率太高了,只用一道波纹就能把他们当即打散,压至湮灭。
它之于你就如天空之于沙粒。对于巨物,人类本来就有本能的恐惧,更何况是巨比宇宙的巨物。
他们窒息了,精神之中深深地刻下了它的疯狂。他们肯定也疯了,只是理智因着惯性自行运转。
两极的螺旋啊,它将通往哪里,它又是何种疯狂的外在表现?
“二之前,只有一,那个‘一’到底是什么呢?”画家突然开口,自身频率剧烈波动,又好像揭露了某个真理,他周围的漩涡瞬间加速了。
接着,他们同时意识到,此时的他们正在面临门槛。那疯狂的两极螺旋,正是《山海经》之门,唯有经过它,他们才能搭上山海之舟。
“该怎么办?不快想办法,这个空间频率太高我们撑不住。”无数人在说。
画家仰着头,突然向上伸手,然后当场消失了。
“什么!”其他人一看,立刻就知道画家突破了门槛。
“他是怎么做的?”书翁刚一问,远处的皇帝也消去身形。
“这么快?”弗兰克斯也惊了,只觉人与人的理解能力差别也太大了,他们还没想到方法啊。
可再过几秒又是一波人消失。直到这时,书翁望着两极螺旋,才终于看破里面的玄机。
“是两极螺旋的频率,答案是模拟与它相近的频率,我们要加入它,必须成为它,代入思维方式?不,还不够!是要彻底成为!”书翁突然大叫。
这一叫,其他人也意识到了方法,马上加急尝试。可是被点醒的毕竟落了一层,有意识去做更难成功。十几分钟后,两极螺旋之下的人陆续消失,直到彻底消失。
但也是同时,有人惨叫着从天空砸下来。
这波进去的人毕竟是大陆的强者,不至于高空一砸就死,该人砸进地表几米后,当即跳了起来,众人闻风到达现场,就见他嘴里喃喃。
“那生物太疯狂了,而且它住的那地方……真的是生物能住的环境吗?”
他抓着自己的脸,已经有了要崩溃的趋势,不知看见了什么疯狂。
他不是例外,紧接着天空划过大量流星,又是一波读者被扔下大陆,速度之快堪比陨石,有的甚至与空气剧烈摩擦冒着烈火。
“这《山海经》读着读着,怎么下流星雨了。”
围观者不知道什么回事,只觉得震撼。
天空被蒙蔽多年,他们从出生起就没见过真正的星空,而今看见了,心中极为震撼,尤其还目睹了传说中的流星雨。
你能想象吗,星空袒露的同时,还有一层巨大的虚影笼
罩着你的星球。它由古朴神秘的符号形成,却又像小孩的涂鸦,以虚影的最高处为中心,不断地向外显现出图腾。
那是动物?不,这世上岂有这么诡异的动物?
“是神话生物,卧槽,这是彼岸的神话生物集体来访了吗!”
被砸出去的弗兰克斯吓得发抖,因为别的不说,这个数量的神话生物,一只一脚都能踏平大陆。
“你在《山海经》里都看见什么了?”梅莎连忙找到弗兰克斯问。
“山海……”弗兰克斯愣了下才看向梅莎,“我看见了没有尽头的山,那个世界没有界限,我也不知道有多大,或许它并没有时空。”说着,他突然剧烈头痛。
人类依靠“时空”认知世界与自我,就像长时间被锁在一个暗不见天的茧房里,突然有一天暴露在阳光底下,根本承受不住,光是眼睛都要被亮瞎了,更何况那里还处处疯狂,频率高到你一进去就直接坍塌。
“我也是,”梅莎点头,分析道:“还是我们的频率还不够,因为我们可以将自身的频率提高一定层次而且能稳定住,我们应该就能继续在里面探索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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