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一直认定你是大楚子民吗?”
“你从未见过安王,也未经历过前朝,前朝与你何干?你何必为了前朝如此?”
“你知道的,”陈淮道:“我从未想过你涉险,那这样,除去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姜弦仰着脸,一双眸子潋滟水波,旋即完成一弯弦月。
她看着陈淮,干干净净笑着,语气像是教导婴孩的母亲:“侯爷,有关系的。”
“我和他们不一样。”
“我从始至终,只想你好好的。我的心思一直都是摊开给你看的。”
陈淮突然觉得心弦被狠狠敲了一下,如若哪里断了一块,疼得他吸气。
他想把它续起来,却找不到接口。
陈淮从茫然无措,到就这样吧、索性就敞亮开花了一刻时间。
他扼住姜弦的下颌,逼她只能看着他。
“你说的对。姜弦,那现在我也把自己剖的彻彻底底,让你认识。”
“姜弦,你记清楚,说不怕、相信我、走向我的是你。”
“我们两个人,现在都明明白白的,就不休不止缠着!”
说着,陈淮毫不犹豫拉过姜弦,狠狠对在自己唇上。
他不留情,像是开到六月的荼靡,每一次艳丽都是极尽生命。
陈淮随手扔开姜弦的簪子,伴着长发铺成浓稠的毯,翠玉叮叮铃铃摔碎了一地 。
他的手指揉着姜弦的后颈,托着她同他纠缠。
气息交缠、呼吸掠夺,到最后连呜.咽也是零碎的。
姜弦打他,他恍然不觉。
直到姜弦换不了气,他才猛地松开。
陈淮一把抱起姜弦。
姜弦被他吓到,胡乱蹬着他,怎料他如同山脉,动也不动,甚至后来长臂一剪、桎梏了她。
“别乱动。”陈淮哑着声音。
他把姜弦堵在床榻上,身下凌乱的红绸向极力绽放的花。
他居高临下,像是盯着猎物。
却在姜弦的一声抽泣里突然换了姿态。
他咬着姜弦白皙的肩头,后又贴着她耳朵:“睡吧。”
“睡完一切都过去。”
姜弦很累,哭的很累,心也很累。
她从不知道,难过到有些时候,就成了一种助眠,让她躲到自己的世界里,不愿出来……
陈淮是姜弦沉沉睡过去后,才起的身。
殿门打开,正午的阳光刺眼,让他不禁去挡。
半晌,陈淮才放下手,慢条斯理整了整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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