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到了跟前,也不知是那条腿不对劲,竟然崴在了石子路上。
要死!
姜弦捂住了脸。
下一刻,却被轻盈盈捞了起来。
浅浅一声笑落在头顶,姜弦抬头,慌乱里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本事,直接拽住陈淮的衣领,差一点点扼住人家的咽喉了。
姜弦:“……”和想象不太一样。
陈淮弯着身子把姜弦扶稳,才道:“反正也是照路,凇院里怎么不多放几个?”
姜弦点着脚,面上露出个恰好的微笑,心里却十分哭丧。
她走着条路可是从未出过错,就偏偏今天,坏了良辰美景。
陈淮挑眉,看穿似的瞥了姜弦一眼,旋即将姜弦打横抱起。
事情来的突然,姜弦差点没叫出来。
她揪着陈淮的衣袖:“侯爷、我这、不用的。”
陈淮不说话,直到把姜弦带到主屋,才淡淡道:“坐稳。”
姜弦看着陈淮去一旁的格子挑拣一堆瓶瓶罐罐,直到他拿出一个白瓷小瓶,姜弦才回过神,陈淮今天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陈淮半蹲在姜弦面前,给姜弦小心脱了鞋,又打算为她褪了罗袜。
姜弦当即一个激灵,身子都摆了一下。
她猛然伸手:“侯爷,慢着!”
陈淮被惊了一下,掀了掀眼皮,正对上姜弦小鹿似的眼睛。
二人对视间,陈淮看见姜弦的硬气渐渐化成春日里的一汪水,她眼底染出绯色,磨磨蹭蹭道:“我、我自己来。”
陈淮倏然一笑,避开姜弦拿药的手:“用内力化开才好用,不然你这脚踝……”
姜弦的脚踝会听话似的突然就疼了一下。
她点点头,看着灯影浮动,皆落在陈淮发项之上,晚风湿热,都不及面前景色燥/热。
不禁……喟叹一声。
陈淮听这语气,一愣,问:“舒服?”
啊这,姜弦满目羞赧。
她急匆匆缩进了里侧,由着陈淮再怎么说也不出来。
陈淮无法,这才洗了一把脸,熄了灯躺在床榻上。
不知过了多久,姜弦缓好一些。
她悄悄钻了出来,在一片漆黑里眨巴着眼睛看着陈淮。
“侯爷今日怎么喝酒了。”
陈淮低下头,看了一眼姜弦:“同景宁王说了几句话。”
陈淮暗视要强于常人,他目光一点一点扫过姜弦,又收敛回来。
人非草石。
他有他的私心和想法。
如若真的要选,他自然会希望萧向忱再上一步。
只是,太子与他兄弟情深,他并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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