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有可能的了。
一定是叶幽和傅知郁之间发生了什么激烈的商业竞争,为了让傅知郁放弃某笔巨大的利益,他才选择铤而走险试图抓走傅知郁的情人。
喂喂喂,大哥这么明显的没品反派才做得出来的事,注定你要变成傅知郁脚下的炮灰了!
而且很可惜,叶幽搞错了。
姜迟可不是傅知郁的情人。
哪有人会对情人这么粗鲁啊!
姜迟发现自己腿间的伤口似乎更严重了一点,本来还不疼只是有些麻痒发红的地方现在好像破皮了,两条腿彼此之间蹭到的时候还会疼得小狐狸一激灵。
如果现在开着灯的话,姜迟就会发现本来痕迹已经淡退下去的地方仿佛被重新覆上了印迹,像是被什么野兽狠狠地舔舐撕咬过,一些隐秘而娇嫩的地方甚至沁出几绺血丝。
他愤愤地甩甩尾巴,发现嘴巴好像也有点痛。
应该是肿起来了。
都怪傅知郁!
他气哼哼地想。
卧室的门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打开了。
穿着一身唐装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正笑眯眯地望着他:“小迟终于醒了呀。”
男人虽然笑眯眯地弯着眼睛,姜迟甚至看不见他黑色的瞳仁,但还是从那视线中感到一种手足无措的局促。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猛地把尾巴抱在胸口,一边想傅知郁的衬衫怎么不见了,到时候傅知郁不会要他赔吧?
赔是赔不起的,只能用自己还的样子。
“你,你绑架我。”少年那双如同璀璨宝石的蓝眼睛里流露出一点不可置信的神情,像是只警觉的幼兽,警惕又困惑地望着比自己要大出一圈的凶险猛兽,明明已经怕得瑟瑟发抖,还要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妄图逼退敌人。
耳朵都变成飞机耳了。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小迟。”叶幽慢慢地走进房间,随手打开了灯。
姜迟有点怀念刚才的黑暗了。
毕竟他现在不着寸缕,开着灯让他有一种无所遁形的羞耻感,更何况叶幽探究似的意味深长的眼神叫他下意识地炸毛。
“我一点都不可怕,不要这样看着我,小迟。”
姜迟努力压抑着喉间的颤动:“那你放开我。”
叶幽笑得很宽容,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小男友:“这样你就跑了。”
这种看着笑眯眯其实内心有一千个心眼子的男人真的是很讨厌。姜迟不自觉地捏着尾巴尖飞起的一簇白毛,感到喉咙都紧张得发干:“你绑架我也没有用,傅知郁不会就此收手的。”
他试图叫叶幽别以为绑架自己就可以让傅知郁停止对他们公司的侵略。他只是一个对傅知郁来说无足轻重的路人而已。
然而听在叶幽的耳朵里这句话就有了不一样的意思。
仿佛是在告诉他,姜迟和傅知郁关系匪浅。
不管怎么样,自己都已经算是迟来一步,这种认知饶是叶幽也觉得有点恼火。
可是他知道不该把怒火发泄在姜迟身上,真要算起来,该死的人应该是傅知郁。
傅知郁这个混蛋。
他已经想好了,一定会让傅知郁这家伙死的很惨!
姜迟觉得叶幽的眼神有点可怕,心想还没弄清楚幸福公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不能栽在这人的手上。
心里想了想,姜迟放软了声音,试图和看起来脾气很好的绑匪谈判:“我保证不跑,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链子关着我。”
叶幽坐在床边,垂眸无限怜爱地望着少年如蝶翅般不断掀动的睫羽。
“为什么,小迟乖乖地待在这里不好吗?”
好什么好,等着被你撕票吗?
姜迟暂时还不想在什么凶杀新闻里看到自己的名字。
脑子里一直警戒狂响的小狐狸抖了抖耳朵,下次开口的时候就带着一点示弱的哭腔:“可是一直在这里不能出去,很不方便的。”
“如果你怕我跑了,我一直跟着你就是了。”
叶幽脸上总算有了一点变化,他笑得更开心了:“然后呢?”
这人真是没完没了了。
姜迟愤愤地咬住了嘴唇试图用目光谴责这只笑面虎。
叶幽勾着细长的眼睛,不动声色且刀枪不入。
好吧。
姜迟率先败下阵来,委屈巴巴地动了动耳朵,向叶幽伸出一只手:“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把我和你绑在一起。”
不管怎么样,他才不要被当成狗一样用链子拴住!
少年手腕纤细,干净白皙皮肤下关节透着釉质一般的莹润光彩,恍若上等窑洞出品的白瓷。
握在手里都是软滑微凉的。
叶幽勾起唇角:“好吧,勉强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