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宛如雷劈,原来那个时候,自己就被林御白发现了?
燕鸿血压上升,耳鸣如鼓,心脏狂跳,口干舌燥。
林御白这是什么意思,这么长一段时间,冷眼旁观着自己窃取他的成果,他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看自己?看猴戏的眼神吧!
林御白!林御白!
他怎么可以这样戏弄自己!
为什么,看了那么久的热闹,现在又突然揭发自己了呢?是因为项目已经快出成果了,对吧!快进入临床了,所以自己就不重要了,是一颗弃子了!
燕鸿目眦尽裂。
“燕博士,你知道霍司杨的霍氏制药公司,和国外的瑞诺制药公司,是合作关系吗?你这种行为,就是在把我国科研人员的宝贵成果,拱手让给国外!”谢组长义正言辞。
燕鸿一个哆嗦,脸色青白:“我……我都是被骗了,被姓霍的给蛊惑了……”
燕鸿内心慌乱,愤恨和恐惧撕扯着他的心,让他一时间无法理智思考。
他只知道,如果自己难逃一劫,那么必须得拉霍司杨来给自己陪葬!
他摸了摸口袋的手机。
一份录音,够不够给霍司杨定罪?
此时,一无所知的霍司杨正准备去外地看项目,走出电梯,忽然被人迎面堵住了去路。
他皱起眉,身后的保镖和秘书团队立刻挡在他身前。透过这些人的肩膀,霍司杨看到,堵住他去路的是个年约六十的高个男子,他神情激动,看着霍司杨:“霍先生,我是谢瑜的父亲,我想跟你谈谈!”
原来是谢瑜的父亲?他被保镖们拦着,推到一边,霍司杨绕开他向前走。
就在这时,谢久安不知哪来的力气,瞅着间隙钻出保镖的围堵,扑向霍司杨:“霍先生,能和您谈谈吗?!小瑜他不能坐牢啊!”
他情绪太激动,一脚踩在了霍司杨的皮鞋上。霍司杨向后避让,未察觉身后便是景观盆,后腰撞在花岗石盆沿上,登时痛苦地拧紧眉头。
保镖们大惊失色,立刻冲上来,把谢久安制住。秘书扶着霍司杨,问他:“霍先生,您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霍司杨咬着牙揉后腰。秘书看向谢久安:“这个人来这儿闹事,要不咱们还是报警吧。”
谢久安呆了,不知所措,还带着几分弄巧成拙的懊恼。霍司杨摆摆手,看了谢久安一眼,说:“算了。走吧,工作要紧。”
他直起身,往门口走,待霍司杨走远,保镖们放开谢久安,快步跟上。
秘书简直奇了,霍司杨是个什么样的主儿,他跟久了,已是心知肚明。霍司杨受了这无妄之灾,居然能如此云淡风轻地说算了,他这是转性了还是被夺舍了?
霍司杨看了一眼追在车后的谢久安,轻声说:“如果是我要坐牢,我爸也会为了我这样求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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