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梅生疯狂点头。
林御白切好了三文鱼,准备好酱油芥末,和江梅生坐在餐厅享用这顿夜宵。
“还在和傅宴玩角色扮演游戏吗?”
江梅生说:“是啊,他居然收集了几十幅我爸的画,害,不知道这个游戏他要玩到什么时候。”江梅生夹了一筷子三文鱼,沾沾芥末和酱油,看了林御白一眼,见他有些落寞似的,问道:“怎么了?你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林御白低声说:“我不想让你再和他接触了。不想看到你难受。”
林御白想找傅宴把那些画买下来,他通过熟人跟傅宴报价,但没想到傅宴拒绝了,理由居然是,他已经把画送给了江梅生。
可江梅生明明还在为了那些画,扮成另一个人的样子陪傅宴。
林御白不想看到江梅生这样。
吃醋是次要原因,他不想让江梅生受委屈。
林御白的关怀让江梅生感到温暖,他拍了拍林御白的手背:“谢谢你,不过不用为我担心啦,你已经帮了我够多的了。”
今天江梅生又去看了心理医生,经过评估,他的心病已经好了九成,接下来多练习在没有林御白的陪伴下画画,会好得更快。
不过心理医生得知了他和傅宴在一起时再度病发的情况,交代他,尽量在心病未根治时,不要在傅宴身边画画,避免再受刺激,让前期的治疗功亏一篑。
江梅生这两天也已经把“琢玉成冰大奖赛”的作品提交给了傅玉真,据说谢瑜现在是夺奖的种子选手,谢瑜的水平江梅生心里有数,他并不是很担心谢瑜夺冠。
考虑到林御白的心情,傅宴再度邀约时,江梅生没有答应。毕竟是日结工资,要不要去还不是看自己。
他拒绝了傅宴,每天要么画画要么码字,他的新书灵感满满,有时候状态来了,一天写几万字不在话下,现在存稿都已经有了五十多万字了。码字码累了,就回家去看看江羽生,顺便把爸爸的画带回去放好。
近来傅斯仁塞进董事会的新成员们异动频频,傅宴早有预料,倒不是很头疼。让他感到焦躁的是,最近约了江梅生两次,他不愿意出来了。
究竟是哪里有问题?上次离开时,江梅生明明还很开心不是吗?
傅宴感到不安,坐在花园的葡萄架下看财报,都无法集中注意力,把纸张翻得哗哗作响。泡泡感受到了主人忐忑低落的情绪,趴在主人脚边,没精打采地晃晃尾巴。
傅宴把财报摔在一边,重重叹了口气。
泡泡呜一声,撑起身体,上半身趴进傅宴怀里,冲他摇尾巴。傅宴揉了揉泡泡雪白的毛发,小声说:“你也想他了,是不是?”
泡泡眨了眨眼睛,舌头舔舔傅宴的手掌心。
“为什么他不肯来了?上次他送我回来,还为我的伤口上药,离开的时候也挺开心。难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傅宴患得患失,看向右手已经快要痊愈的伤口,一个危险的念头在脑海里酝酿——如果再弄出一道伤口,梅生会愿意来关心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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