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梅生啧啧两声,忽然说:“那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叫我哥哥的,还乖乖地问我:‘哥哥,要帮忙吗?’,现在怎么不叫我哥哥了。”
林御白脸红了,一时语塞。江梅生可难得见到他哑口无言的样子,穷追不舍,揶揄道:“再叫声哥哥来听听啊!快叫。”
他从被子里伸出腿,踢了踢林御白的膝盖催促。林御白像只可怜无措的小猫,被他逗得缩起身子,仍逃不开他的“魔爪”,索性破罐子破摔,当真叫了一声:“哥哥。”
江梅生用被子捂着脸,直发笑。
林御白无奈,站起来:“不早了,我去睡觉了,晚安。哥哥!”
傅家。
傅宴安排了何秘书去查江梅生的病情,今天晚上应该就能有结果。他坐在书房里,试图让注意力集中到公务上,然而,江梅生那煞白的脸色,和满头冷汗的脸,仍不断出现在脑海中。
梅生以前从没这种病,他说最初发病时是在半年多以前,那是跟自己离婚之前的事?
那段时间他因为谢瑜的存在,对梅生疏于关心,竟连他的身体出现了这种状况都没注意到!
傅宴深吸一口气,仍无法平静下来,一颗心仿佛被猫爪似的难受。他走到书柜前,打开下层柜门,里面摆着雕塑用的工具箱,还有几个石膏半成品雕像。傅宴取出凿刻刀和一尊巴掌大的半成品,一划一划雕刻起来。
这时手机响了,傅宴放下手里的活计,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个熟人,在燕州市挺有地位,傅宴也得给三分面子。
“傅宴,我方越关,听说你手里有一批江宏涛的画,打算出手吗?”
傅宴眉头轻轻一皱,声音带着几分笑意,脸上仍是没有表情:“方先生,不是我不肯割爱,而是这批画,我已经送人了。”
方越关遗憾地叹了口气,说:“那能问问你送给谁了吗?我一个在医科研的学弟,想入手这批画,价钱不是问题。他很少托我帮什么忙,倒是我欠了他不少人请,所以这不就厚着脸皮来找你了嘛。”
傅宴声音带着几分无奈:“我把画送给江宏涛的儿子江梅生了,当初我收集这批画,就想送给他的。方先生,真不好意思,我这里有几件古玩字画,如果您那位学弟感兴趣,我可以送给他。”
方越关说:“那我先跟我学弟说说,傅先生,打扰了。”
傅宴挂断电话,这时,管家敲门进来。
“关鹤,有事吗?”
关鹤在他对面坐下,说:“傅先生,你注意到了吗,江先生他不太对劲。”
“你是说他的病?”
关鹤摇头:“不是,这几次他和你相处时,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傅宴回忆了一下这几次相处的细节,江梅生的确有很多小地方,和以前不一样。
“怎么会这样?难道和他的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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