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奇形怪状的人手中没有武器,但是基于地心世界这样发达的科技,他不认为自己又抗衡这么多人的能力。
时珑咬紧牙齿,马上就要使出最后一次攻击性技能,就见为首的三米巨人垂下眼睛,并没有攻击的意思:“公主殿下,终于找到您了。”
时珑的技能倏忽间停止了。
公主殿下?
为什么叫他“公主殿下”?
小命要紧,时珑张了张嘴巴,磕磕巴巴地把这个名头忍了下来:“嗯,是、是我。”
这个地心人嘴上叫着“公主殿下”,实际对于时珑却没有多尊敬,只是生硬刻板地说道:“公主殿下,祭祀大典还未开始。为了全体地心人的未来,请您安分一点,在宫殿内等候。”
高个子地心人把翅膀猫猫从垫子上抱了起来,放在一块悬浮的小型飞行器上,一路离开了。
等坐着飞行器进入了那座富丽堂皇的尖顶哥特式建筑,躺在黄金做成的床上,时珑还是懵着的。
高大丑陋的侍卫声音嘶哑:“公主殿下,请您稍作歇息,大祭司阁下马上就到。”
什么大祭司,连侍卫都这么丑了,那个大祭司得可怕成什么样子!
时珑猛然翻身而起,足尖刚刚落到了地上,下一秒,他的膝盖一软,瘫坐在地上,痛呼出声。
“啊!”
好疼。
从膝盖以下,小腿、脚踝、再到脚趾,只是刚刚用了一点力气钻心的疼,他像是刚刚上岸的小美人鱼,每一步都像是在玻璃上跳舞。
雕花金色大门被从里推开,走进了一个熟悉的人。
律青依然带着那副金丝镜片,宽袍广袖,步履从容,闲适地说道:“公主殿下,您不应该用腿走路的。”
他弯下腰,轻而易举地把时珑抱了起来,放回柔软的床上。
时珑懵懵的,还在疑惑刚刚的疼痛从何而来。
难道在下落的时候,他的脚受伤了?
在突遭巨变,又见到了那样可怕又丑陋的地心人之后,在陌生的环境里,律青到底也算是个熟人了。
时珑抿着嘴巴,下意识地向唯一的熟人求助,小声说道:“律青,我的脚疼,好像受伤了。”
律青坐在床边的黄金椅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了时珑纤细的脚踝,动作自然把他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帮他脱掉了鞋袜。
时珑生的好看,就连一双脚也像是白玉雕成的。脚趾圆润,脚心嫩嫩的,脚踝细瘦,脚趾带着一点浅浅的粉色,像是一块新落的雪,白生生的,毫无瑕疵。
时珑动了动脚趾,更加疑惑了。
没有伤口。
律青握住他细瘦的脚踝,轻声细语地说道:“会感觉到疼痛是因为你现在不能用脚走路。”
他的目光落在时珑身后雪白的羽翼上,温声说道:“羽蛇刚刚成年的时候,腿部还没有发/育完全,只能使用翅膀飞行。”
时珑想都没想地立刻反驳:“羽蛇神和我有什么关系。”
律青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他。
电光火石之间,时珑明白了什么。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律青:“你是说......”
律青亲昵地捏了捏时珑的雪白的脸蛋:“是的,小珑,你猜对了。”
“你和我、和其他所有地心人一样,也是羽蛇。”
“你有羽翼,羽蛇神也有羽毛,难道你没有想到其中的关联吗?”
“......”
那一瞬间,时珑对于这个副本的认知全部被击碎。
他早就怀疑过自己的身份,也思考过很多种可能性,但是从来没有一种会是——
他不是人类,也不是兰兹蒂斯人,而是来自地心,站在人类对立面上的羽蛇神。
时珑骇然睁大眼睛,前言不搭后语地否认:“不、不可能,我有从小时候到现在的记忆,我从小就生活在地面上我,不可能是地心人!”
律青像是纵容小辈胡闹的长辈,眼角带着温和的笑意:“那你回忆一下,你父母长什么样子?”
“你小学是在哪里上的?”
“你的中学和大学呢?”
“为什么你会喜欢穿裙子?”
“你的朋友是谁,他们都叫什么名字?”
“我当然知道,我的学校是......”
时珑猛然一怔,嘴唇肉抖了抖,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他想不起来了。
那些记忆像是浮光掠影一般在他的脑海中闪过,却一点印象也没有留下。
取而代之的,是碎片一般的,在地心生活的记忆。
时珑的脑袋乱成了一锅粥,他费力地回忆着,终于找到了什么,像是抓住了最后一颗稻草:“而且、而且我还和封尧从小订下了婚约,兰兹蒂斯人的后裔是不可能会和毁灭他们的羽蛇神联姻的!”
律青叹息着:“这也是你会离开地心的原因。”
“你去找到兰兹蒂斯的后裔,从他手中拿到了黄金面具和权杖,这才打开了通往地表的通道。”
律青微笑:“你做的很好,受到空间规则的限制,哪怕是我,想要也无法真身离开地心,地表上的那个只是个投影。”
律青似乎非常沉迷于这种“老师和学生”的奇怪小游戏,大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时珑纤细的脚踝,慢声说道:“但是其实,我是反对这个计划的。”
“公主殿下,你已经成年了,是不是在生/理课程上没有认真听讲?”
“老师再给你讲一遍雄性羽蛇神和雌性羽蛇神的区别。”
时珑怔忪地看着他,巨大的信息量让他的脑袋乱成一锅粥,不明白律青为什么突然把话题转向了这里。
律青已经开始慢条斯理地讲解:“羽蛇神不以化成人形后的外表区分性别,而是以原型的生zhi腔区分雌性和雄性。”
蛇是冷血动物,律青的手也很凉。
冰凉的手掌顺着时珑宽松的衣摆伸了进去,压在了他温热柔软的小肚皮上。
“你这里有一个可以受yun的生zhi腔,当然属于雌xing羽蛇了,公主殿下。”
时珑下意识地蜷缩起来,被律青用一只手就制住了动作。
温热柔软的身躯被迫展开,软绵绵的小肚皮把律青宽大冰凉的手掌捂热。大手一下一下的按着时珑的小月复,像是要穿破他的肚皮,直接按到他的生zhi腔上,
“所以老师一直不同意你和封尧在一起。”
“老师给你讲过,兰兹蒂斯人崇尚‘野蛮’和‘率真’,你明白这对你意味着什么吗?”
时珑咬着嘴巴,脸颊通红,不想回答这么冒犯的问题。
律青却不放过了他。
祭司大人的手掌揉了一把时珑软绵绵的小肚子,把小公主揉的身体都缩了起来,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不听课的小朋友,是要受到惩罚的。”
时珑这才抖着睫毛,微微颤颤地说道:“知、知道。”
“知道什么?说出来。”
时珑咬着嘴巴,羞耻的睫毛都在抖:“知道我、我可以受yun,所以不可以、不可以让他......”
律青露出了一个斯文败类的笑容:“没错。”
像是在吓唬小朋友,又像是真的在讲解生/理知识,律青漫不经心地说道:“除以以外,他们还会在你的身体里形成交/配栓,让你的小肚子都鼓起来。”
“以其容易凝固的特质防止你继续和其他人交/配,为下一场做准备,保证了自己的遗传物质能更多的传递下去,遗传物质在你的身体里甚至会留存几年。”*
律青的语调很淡:“我可不想看着我的学生,因为缺乏生/理知识,被外面的野男人骗到手,往后的每年都大着肚子和生小蛇之间度过。”
明明是正经的知识,从律青嘴里说出来,却带着一股调戏的味道。
时珑越听越羞,几乎都要缩在被子里了,律青这才勾唇一下,文质彬彬地说道:“所以,乖乖在老师身边,老师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嘴上说的好听的律老师,不会让别人欺负小年糕,却没说他自己不会欺负。
律青终于摸到了小年糕的月要窝。
他的手掌顺势向后,摸到了时珑纤细的月要侧,在月要窝的地方反复摩挲,若有所思地说道:“月要这么薄,很容易就捅到生zhi腔了吧。”
“会很疼的。”
时珑敏/感地缩成了一团,眼尾泛红,雪白的牙齿在粉润的嘴唇上留下浅浅的白印,连睫毛都在颤抖。
律青嘴角含笑,一点也没有同情心地说道:“真可怜。”
时珑忍气吞声地被他摸了一会儿,决定不能这样下去了。
他心里还有太多的疑问,需要眼前的男人解答。
时珑长睫毛颤抖,轻声问道:“地心人和地心世界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们、我是说、我们,和羽蛇神又是什么关系?”
“我们吗?”律青微微一笑,“我们当然也是人。”
“不过是比地表人活得更久一些。”
律青目光悠远地望向了窗外,人造光源和玻璃飞行器栈道交相呼应。
他们甚至已经忘记又多久没有见过自然的阳光雨露了。
律青收回目光,微笑着说道:“大概,要从几万年前说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