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就接通。
楚厌低沉的嗓音响起:“浅浅?”
步浅一听他的声音,就有点憋不住:“阿厌,我好想你呀。”
楚厌没有任何的停顿,低低开了口:“我也很想你。”
两人这次分开的时间有点久,她在外面回不去,家里人也是时不时就要来问。前几天她还有时间跟精力发朋友圈。
自从发现了亚洲象,她就腾不出精力来了。
步浅夜里跟习望是分开住的,但两人睡的小帐篷挨着。帐篷不隔音,说话声如果大了,就会被听见。
楚厌显然也知道这一点。
他的声音刻意放得很低,跟步浅说话的时候,也是以关心她的身体为主:“累不累?太累的话可以再带几个人。我给你安排几个人,好不好?”
“不好。”
步浅没要人:“我不要什么保镖。我跟老师现在要一直跟着象群跑,没有固定的地方休息。你让人过来,估计找都找不到我。”
两人聊的都是在围绕着步浅,聊了一会儿,步浅突然问道:“阿厌,你还在外面吗?”
楚厌:“嗯。”
多年前的事情,就如同老黄历一般,想要重新翻开,总是麻烦的。他待在现在这个地方,已经寻找了很多天。
他在找曾经报警完又消失的小舅舅。
尽管他知道,这个小舅舅有很大的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但不管在不在,他都要找到对方的痕迹。
“说不定我们能一起回去呢。”步浅小声跟楚厌说着:“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见家长。”
“好。”
两人又说了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现在步浅太忙,没时间储电,她手机的电量支撑不了多久。
电话挂断,步浅又发了一大排的语音条。语音条里都是哄楚厌睡觉的话,温软甜蜜的小情话储在语音条里,足够楚厌听上很久。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步浅捏着随身带的小瓷人,陷入了梦乡。
而在另一边,楚厌看着语音条,又想想还没找到的人。他恍惚间想起,两年前,自己跟步浅争吵的源头在哪儿了。
那会儿的他刚得知母亲和外祖家的事,还知道了连畜生都不如的老头子,连母亲的遗体都没放过。
可他没找到任何可以制裁老头子的证据。
也许是当时还年轻,也许是突然间知道那些事,让他的理智短时间内没法恢复。他想到了一些……很偏激的手段。
偏激的,会把自己一块搭进去的手段。
步浅最了解他,所以察觉出了他的异常,可步浅不管怎么问,都问不出来答案,也问不出来他想做什么。
矛盾,冷战。
再后来,楚厌已经要想不起来,他们最后一次提分手是出于什么契机了。
他没跟步浅一样出过车祸,撞坏过脑袋。可是此刻,他的头却疼的要命。
他重新点开步浅发来的语音条。
在步浅甜软的声音里,他慢慢镇定了下来。不管当初是怎么分的手,现在她都已经回来了。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了。
步浅跟楚厌的联系虽不像以前那么频繁,但
基本上每天都在联系,楚厌每天都是听着她的晚安,才能入睡的。
直到——
这天从深夜到黎明,他都没听见步浅打来的电话,发来的消息。
只是一天没联系而已,楚厌看着没反应的手机,脸色沉的可怕。
他起身,拿上必要的东西,直接订了最近的票。
“先生,您现在就要走么?”有人看他要离开,有些意外的问道。
楚厌“嗯”了一声,眼底划过一抹不耐。
对方迟疑着,似乎还想留他:“您再多留两天,说不定这次就有结果了。您都已经等了这么久,现在——”
“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楚厌面无表情的打断他的话,随后,朝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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