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各地,像乐善人和边老三名声在外的大好人,可是不在少数。这些人百姓念着恩情,只要一句话,做牛做马那也是愿意的。
无尘这些年搞出多少假善人,恐怕只有他自己晓得,旁人不得而知。
当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最起码甘蔗手里便掐着一份名单。
这份名单对甘蔗来说很重,很烫手。所以军中大比刚刚结束,大半夜他便追着圣上不放,非得让圣上给个说法。
弘道帝毕竟上了年岁,那长寿丸又不是仙丹,这都忙活一整天了,很是乏累。
“李太平那小子又死不了,明儿个你去找他,把名单上的先抓进大牢再说。”
甘蔗见圣上哈欠连天的,想要说“人都伤成那样了,没个把月哪里爬的起床……”。可这话终究没能说出口,毕竟圣上已经有话了,总不能京兆府少了李太平就打烊歇业吧。
京兆府不能打烊,李太平也没爬不起床。
李家大宅,家主如死狗一样被打铁男人拎回来的。
墨看山将李太平丢在床上,没好气的说道:“现在装死狗,就怕真变成了死狗。”
李太平腾地翻下床,三步并作两步,忙将房门关严。可是把一旁的秋冬,吓得小脸煞白。
“老爷,诈尸了!”
李太平一把捂住秋冬的小嘴,骂道:“叫你多认字,多学乾人文化,你就是不听。诈尸能用在你家老爷身上吗!”
墨看山望着主仆二人摇了摇头,正要转身而走,便听李太平说道。
“师兄,要记得,太平身受重伤,可别说漏了。”
墨看山转头道:“你觉得,谁有胆子来问我。”
李太平寻思着墨看山的话也对,不由尴尬一笑。
一旁秋冬惊诧道:“老爷,你又骗人。”
“你这是什么话,你家老爷……”
说着,李太平忙一个跟头反倒在床上,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同时出气多近气少。
李家老爷的房门被人推开,一时间床前又站满了人……
秋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了,此时条件反射扑在床前,梨花带雨哭诉道。
“老爷,您可不能死啊!您若去了,可叫我们这些苦命人咋办……”
陈不问转身朝墨看山行礼道:“师兄,太平伤的重吗?”
墨看山实在看不下去了,心道师妹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家伙。
“死是死不了,重不
重我不知道,你让他自己说好了。”
说着,墨看山扭头便走,丢下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
陈不问虽说也是宗师修为,却也看不透想要装死的天枢境。这阵正打算让钱满仓请大夫呢,便听一旁的剑西来说道。
“太医之前不是给你家老爷开过药方吗,就按那个来,不用请大夫了。浪费钱。”
说着,竟也转身而走。
剑西来虽然不是大夫,不懂望闻问切,可常年打生打死的,还是晓得重伤之人是个什么样的。
墨看山和剑西来所说所做,大家可是都看在眼里,若不心中生疑那是不可能的。
只见崔明道,看了看只打雷不下雨的秋冬,又瞧了瞧一动不动的李太平,拉着白云上的手说道。
“半死不活之人,最需要安静,咱们还是别打扰太平养伤了。对了,钱总管,就按剑西来说的,给你家老爷抓药就行……”
陈不问若有所思,随后说道:“让秋冬陪着就行了,反正他们主仆二人心有灵犀的,人多了反而添乱。”
李家老爷房内,呼啦啦来了一群人,又呼啦啦走了个精光。这阵子钱满仓心里很不舒服。
吃李家的,住李家的,李家老爷都这样了,他们竟然毫不在意。人心不古,世态炎凉……
钱满仓正暗自咬牙呢,却见秋冬哭天抹泪的转头道:“钱叔,不用抓那么多药,抓几味主药得了。老爷这伤靠养,不靠药。”
钱满仓脸色顿时变了,指着秋冬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满院子里老爷最疼你了,你竟然……”
想要害老爷的话,钱满仓还未等骂出口,便见一身白衣的慕品山走了进来。
“钱叔,你去忙吧,药就不用抓了……”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