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跑船的汉子你一言我一语,如同把王伯架在火上烤,没办法王伯只能豁出这一把老骨头,找那新来的跑船小子说上一说。
只见王伯硬着头皮来到李太平身前,点头哈腰的说道:“大兄弟!不对不对,是小郎君,老汉见小郎君划的船应该是铁牛家的,想必小郎君跟铁牛是有些交情的!便想着跟小郎君解释一下,今天的事都是我这个老糊涂惹出来的,我若不是见小郎君的船太快,怕老汉我已后没法在渡口混饭吃……”
李太平摆了摆手,打断老汉说道:“我今儿个只是想打人,跟老人家无关,更不会抢老人家饭碗,这船一会是要还给铁牛的。”
老汉见李太平直奔交战的杜老大而去,忙紧赶两步有些慌张的说道:“小郎君杜老大是好人,这些年没少关照俺们这些跑船的,求求小郎君莫要打杜老大,老汉在此给您磕头赔礼了!”
老汉说着便要跪下去却被李太平一把扶住,只见李太平疑惑的说道:“老人家您这是干嘛?我何时说要打杜老大了!”
老汉说道:“小郎君今儿不是心情不好要打人吗?”
李太平笑了,原来老汉是误会了,便解释道:“我只是看洞庭五虎不顺眼,跟旁人无关,老人家多虑了!”
洞庭五虎剩下的那俩兄弟,此时心急如焚,心乱了这手中的招式便也乱了,险些没被杜老大和那校尉放倒,便急忙收敛心神应对。可这心还没静下来那打翻大哥三人的小子又奔着这边来了,便又慌了神。
李太平腾身而起如鹰击扑兔,剩下那两个洞庭五鼠便被抓着脖颈提在手中。由于这五鼠身高不足七尺点着脚尖也够不着地,便如同两只大号鹌鹑一样被李太平提在手中看起来可笑之极。
“两位实在不好意思,这五鼠乃是在下的客人,要杀要剐还得我这个船家说了算才成!”
李太平说着给两个家伙来了个对撞,只见这俩小子口鼻穿血晕死过去。李太平做事向来不厚此薄彼,所以江滩上洞庭五鼠便凑齐了五只。
杜老大见状不由心中盘算,这人修为恐怕不下八品,怎么可能干那跑船的活计,定然是想要取自己而代之,将这浔阳江水路营生抓在手中,便大步上前朝着李太平抱拳说道。
“小兄弟身手了得,我杜虎威心服口服,已后这渡口的事便由小兄弟做主,我杜虎威从此不再过问。”
李太平愣了一下,忽然回礼笑道:“杜老大说笑了,这渡口的营生小子可管不了,今儿个不过是帮铁牛跑趟船让铁牛吃口热乎饭,可不是杜老大像的那样!至于这洞庭五鼠,小子也只是看他们不顺眼而已。”
二人正说着,只见那校尉还刀入鞘,踏步上前抱拳道:“九江郡校尉南宫宇,谢小兄弟助拳之义!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
李太平回礼道:“在下姓李名太平,一个四海为家混迹江湖的浪子。”
校尉和杜虎威是老相熟了,此时便相视一眼和李太平攀起了交情,特别是南宫宇提起远亲南宫守时,李太平才知道这九江郡南宫家竟然是济南郡南宫家的分支,南宫宇正是南宫守的堂兄。
只见南宫宇说道:“小兄弟报出大名,我便猜测小兄弟便是东都大战罗汉金身那个李太平,所以才试着提一下我那远房堂弟的名号!其实我家这一支,在这九江郡混的很...
是一般,跟主家也好多年没联系了,恐怕堂弟都不知有我这么一个废物哥哥!”
“南宫宇大哥自谦了,您这不也是军中将领吗!”李太平笑着说。
南宫宇苦笑道:“守着浔阳县,兵不过二百,可是比不上边关和大兴直属的精锐之师!”
杜老大哈哈一笑,拍了拍南宫宇的肩膀道:“宇老弟你这说得可就有些酸了,我也不是没见过你手下那些个小子,可是当得上坚甲利兵的!不是当哥哥的捧你,所谓的那些个精锐之师,若是真拉出来还不见得比得过兄弟手下那帮小子呢!”
说到带兵南宫宇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这浔阳县周边可是没有盗匪流寇敢来的,皆因手下虽说不到二百人,却个个骁勇善战,把这浔阳县可是守的固若金汤。
南宫宇笑道:“杜大哥使得一手战阵厮杀的好枪法,啥时候教教我那些个小子,也好让他们多学些本事,将来若有战事也好马上取功名!”
杜虎威打着哈哈说道:“好说,好说!”
南宫宇心中苦笑“每次都这么说,可从来不兑现,这个杜虎威哪点都好,就是这小家子气让人不喜!”。
“正好我要回浔阳县,杜大哥也一道过江吧,咱们和太平兄弟喝上几口,也省得耽误了铁牛的营生。”
听南宫宇如此一说,杜虎威很是高兴的拉着李太平和南宫宇便走,同时口中说道:“太平兄弟这个面子可是要给的!”
李太平笑着应允,同时说道:“等我处理了那几只老鼠,咱们就过江。”
洞庭五虎正相互搀扶着沿着浔阳江畔开溜,却见一道青影从天而降,浔阳江中便多了五只水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