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城这边捅破了天,安北土城那边也闹得鸡飞狗跳。
只见客栈内,玛丽安如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出手狠辣无比。
铁拳挥出,盾碎人飞,刀断人亡……
本就破败的客栈片刻间千疮百孔,风沙弥漫。此时一名鹰师小队的兵油子,悄悄绕道玛丽安身后,眼中寒光闪过,手中短刀便凶狠刺向玛丽安后腰。却见玛丽安仿佛后脑也长着一双眼睛,当那短刀近身时,猛地向后踹出一脚,正中那兵油子胸口。
那一脚让兵油子的胸骨尽断倒飞而出,人还在半空便气绝而亡,兵油子那两头扣一头的身子狠狠撞在土墙上,将本就不结实的土墙撞出一个大洞,直到撞进鸡窝里,惊飞了满窝土鸡才停了下来。
玛丽安天生神力,不但修习了太平道的外加功夫,更是在大雪山不眠不休的苦练三年密宗外功。
三年入八品,缚日罗头陀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已经不是天才可以做到的了,因为人都是有极限的,而这丫头没有极限。
缚日罗头陀身为苦行僧知道修习密宗外功有多苦,他从来没见过有人可以夜以继日不眠不休的修行,因为就算你的意志力可以坚持下去,你的身体也是需要休息的。
玛丽安没有休息,这个丫头仿佛不知道什么是累,仿佛身体里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仅用三年时间,便做到了他人一辈子都很难做到的事。
玛丽安每一拳下去,不但那人要死,这破陋不堪的客栈也要跟着遭殃。客栈老板和跑堂的早就顺着土墙的窟窿逃了,因为再不逃说不准什么时候,客栈便轰隆一下子彻底被那疯婆娘砸塌了。
客栈一层,还能喘气的除了漠北七杰便只剩玛丽安和达克了。
旋风刀已经不用拦着达克了,皆因达克已经吓傻了。达克看着到处是窟窿的客栈,还有他那些早已不成人形的手下,惊恐的张着嘴任由风沙灌入口中……
“要怪就怪你是楚瓦什人!当年我那弟弟不过是个什么也不懂的稚童,你楚瓦什人不照样下得去手,所以下辈子切莫托生楚瓦什人,否则我还会在杀你一回。”玛丽安说着,一拳击中达克胸口……
安北客栈的屠杀结束了,却是土堡杀虐的开始。只见玛丽安望着漠北七杰说道:“想不想玩大点,如果想,就帮我守好土堡出入口,凡是楚瓦什人今晚都要死。”
漠北七杰是汉人,对于杀异族人没什么心里负担。因为漠北七杰与漠北的异族人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他们的家人,他们的朋友,都是死于异族人的弯刀之下。
漫天风沙下,玛丽安如一道幽灵跃入土堡,不由分说见人便杀。小丫头很冷血,仇恨已经蒙蔽了双眼,在杀光楚瓦什人前,玛丽安不认为自己是人,也不想把自己当成人。
狂风伴着黄沙,卷起土堡内的怒吼和惨叫,遮蔽了这安北土城……
安北土城里的几十户人家,这一夜恐怕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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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眠了,而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江宁城,一个弄不好那是要比安北还惨的。
红莲妖僧眯着眼打量着拓跋迥,随后收了神通,开口道:“你的义子为草原人强出头,那便是你拓跋家要为草原人撑腰,既然胳膊肘往外拐,接下我一掌,人你带走,接不下我一掌,强出头便要付出代价的。”
说着,红莲便一掌向空中的拓跋迥拍去。只见一个金色掌印,缓缓升起,化作一方神佛巨掌,在晚霞下耀眼生辉……
恐怖的气息瞬间笼罩半座江宁城,压得人们胸闷难忍。江宁城谢家老宅,秋意浓步出谢家书房,朝着那金色巨掌望了一眼,谢家人胸闷不适之感顿时消失不见。秋意浓这才回转书房,继续翻看起谢家多年藏书,不再多看一眼天上那掌、那人……
...
拓跋迥话不多说,手中剑自动出鞘,长剑一闪再闪便是剑气千万,如一道遮天巨浪,翻滚着卷向那只巨掌……
巨浪一次又一次循环往复,誓要将那金色巨掌吞噬。一道道剑气崩裂炸开,斜阳下映出万千光华……
拓跋迥的一剑浪滔天,堪堪将那金色巨掌湮灭,拓跋迥的人便退了一步,这一步便出了江宁城。反观红莲却一步未动,高下便无需再说了。
拓跋迥再次出现在会稽酒楼上空,也仅仅迈了一步,只见其爽朗的笑道:“末学hou进,侥幸接下前辈一掌,还请前辈莫要食言。”
红莲冷哼一声,便是对今天的事做了了结。只见拓跋迥也不多说,随手一挥,便卷着拓跋家众人,踏空而去……
阿史那见状,也小心翼翼的躬身后退。
“站住,哪个说让你走了。”红莲瞪着阿史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