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童也没再犹豫,一个弯腰就爬了上去。
当行歌背上苏童,大雨也不再绕开,顿时便朝二人倾力冲刷着。
行歌原本束起的长发,被雨冲的缓缓散开。发尾紧紧贴在她的脖颈间,与雨水一样飘摇着。
行歌虽然身负着人高马大的苏童,但走在涟漪的水面之上如履平地。
“雨水现在与沼泽的水混为一体,我能利用雨水的能力走在水面,还能借助下雨隐藏行踪,不被下面的鬼母儿子发现。”由于雨声太大,苏童断断续续听着行歌的诉说着。
百花深处,无人知道它到底有多大。
只是按照行歌的记忆说,朝着深处的中央走就行了,那里像是一座被世界遗忘的建筑。
一条条的红砖巷子,巷子里面藏着仿佛鸟笼一样的房间。这些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间,更没人知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地方。
“你能坚持住吗?”苏童在她耳边问道。
“能。”行歌斩钉截铁。
“你们当初逃出来时,用了多久?”苏童又问。
“不知道,当时我父亲背着我。我迷迷糊糊的就感觉走了很久很久。”行歌不时抬头望着雨中的前方。
雨滴打击水面,升起袅袅青烟。行歌双腿颤抖着朝着百花深处不断前进着。
苏童一边祈祷着天空的雨千万不要突然停下,一边又开始担心行歌还能否坚持下去。
不知道这极南之地的雨,是不是皆是如此肆意,从开始下转眼就是两天的时间。
苏童透着面具,无时无刻都在审视着四周的花海。
“是那里吗?”苏童突然轻声问道。
行歌早就如同一只不知疲惫的行尸走肉,像是没有意识的行走着。
“行歌?”苏童再次喊了声。
“嗯…”行歌如大梦初醒。
“是那里吗?”视线尽头,一片黑色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到了吗?”行歌艰难抬起头,朝前方望去。
像是揭开了一个陈旧的伤疤,行歌看到那片建筑,身体不由一个抖动。
与她身体紧紧贴合着的苏童,虽在雨中,但感受还是十分清晰。他不知道这里从前到底给她的心灵里留下过什么。
“是,就是那里。”行歌迟疑着脚步如同千斤重再也无法迈起。
“你没事吧?”苏童突然也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没事。”说罢,行歌突然就大步急速朝那奔去。
苏童踩在这块沼泽中的陆地之上,架空了两天的双脚终于好了些。
等苏童落地,行歌身体一歪就倒了下去。
苏童急忙将两颗药丸塞入她的口中,而后一个屈身就将她背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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