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木尔泰则显得非常自然大气,毫不掩饰地龇牙甩动活络发麻的手肘,桀然笑道,“好一门霸烈至极的外家拳,有点意思。”
袁玉堂死鸭子嘴硬冷笑道,“这只是开胃菜,等下更有意思的美味佳肴会络绎不绝地奉上,保证让你享受个够!”
晃动一下臂膀,乃木尔泰目露凶光地狞笑道,“老子开始练武的时候连你爹都还在和尿玩泥巴呢,你有什么底气敢和老子叫板?”
“呵呵,资历老不代表你能耐,没听说过拳怕少壮这句话吗?”袁玉堂看似在放狠话,实则是抓紧时候恢复气血。
乃木尔泰傲然一笑,大喇喇地说道,“别在老子面前玩心眼,想休息多久都行,很久没好好玩过了,今天非要把你从嘴到心都打服不可!”
谋算被当面拆穿,袁玉堂不禁嫩脸一红,自觉恢复得差不多,顿时恼羞成怒地往前垫一步,炮弹般冲出去。
只见他身形飘忽不定,左突右绕,宛如穿花蝴蝶,虚虚实实让人眼花缭乱。
待到五步近前,他骤然猛吸一口气,浑身气血瞬间沸腾,鬼魅般抬起右脚,身体同时往左边拧转,宛如一个大号的旋转陀螺,带着撕心裂肺的恐怖破空声,狂猛地劈向乃木尔泰面门。
古泰拳杀招——风车斧踢!
乃木尔泰仿佛存了心要杀人诛心,背着手往后一撤步,恰到好处地避过着雷霆万钧的劈扫,同时还不忘嘲讽道:
“没吃饭吗,这等三脚猫功夫也敢在我面前献丑?”
袁玉堂闻言勃然大怒,不等落下,强悍的腰杆如弹簧般再度发力,旋身一拧,宛如战场上大力士挥舞巨斧,又一个标准近乎教科书般的风车斧踢劈出。
泰拳霸烈无双,最讲究气势一往无前,风车斧踢乃是袁玉堂生平最得意的绝技,一旦发动则不死不休,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能一发不可收拾地踢出几百击,一脚比一脚快,一脚比一脚猛,就算是一头上千斤重的熊罴也得被他活活抡死。
既然乃木尔泰敢托大,那就送他去投胎!
刷刷刷!
呼呼呼~
凛冽密集的破空声如狂风骤雨般炸响,方圆十步内的空气被搅成一锅粥,紊乱的气流触目惊心地四处飙射,宛如龙卷天灾的风眼。
乃木尔泰敢如此放肆,自然有他骄傲的资本。
仿佛闲庭信步游走在惊涛骇浪般的猛烈踢扫间,袁玉堂气势无双的连环风车斧踢居然连碰到他衣角都做不到。
这便是当世武家近乎神明的宗师境底气,即使真气被封禁,光是对武学的理解就甩袁玉堂这种野路子几条街。
接连数十击全部落空,袁
玉堂不禁感到心烦意乱,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立时出现一丝微不可查的顿滞。
“有破绽!”
乃木尔泰敏锐地抓住稍纵即逝的破绽,背负的双手闪电探出成爪状,自上往下如一只俯冲捕食的苍鹰般,风驰电掣般扣抓向袁玉堂胸腹要害。
袁玉堂骤然大惊,仓猝间连忙后撤,可惜为时已晚。
嚓,嚓~
两声清脆如布帛撕裂的脆响过后,一大簇血雾猝然爆开,不单止近乎报废的玄级法衣被撕破,袁玉堂胸膛更是多出十道纵横交错,深刻入骨的新鲜血痕。
“呜~”
袁玉堂呜咽一声痛呼,感觉胸腹仿佛刹那间失去知觉,旋即一股锥心剧痛贸然袭来,差点没把他痛得昏晕过去。
强忍剧痛,袁玉堂发狠般提膝凶狠地撞出去。
乃木尔泰也不贪功,一击得手立即后退,恰好又让袁玉堂殊死反扑的凶猛膝撞落空。
鬼魅般退出十几步,乃木尔泰站稳脚步,满面戏谑地无声凝视向袁玉堂,甚至还故意当着他的面剔除指甲缝隙间残留的新鲜血肉。
袁玉堂即使再不忿,暂时也无力追击。
胸腹那十道抓痕仿佛被特殊手法创伤,霎时间血流不止,袁玉堂脸色唰的一下苍白无比。
必须尽快止血,否则光是流血都足以活活把自己流死。
袁玉堂又痛又怒,两世为人,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苦修的古泰拳,哪怕是前世一些行家大师见过他身手之后都夸赞他的修为已然趋近登峰造极。
没想到人生第一次失利,会栽得如此彻底。
轰隆隆~
就在袁玉堂想方设法该如何止血时,突然天降旱雷,劈得地上燃起一个火坑。
袁玉堂楞了一下,随即心头发狠,大步走向火坑,徒手捧起燃烧的土堆就往伤口糊去。
“呜~”
烈火灼热皮肉,空气中传来一阵诡异的肉香味,袁玉堂忍痛忍得脸红脖子粗。
待到伤口强行烤焦愈合,袁玉堂长出一口气,不等休息回气,如下山猛虎般冲向好整以待的乃木尔泰。
他不甘,也不服,只要还没死,他都要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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