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希森抬起手,说道∶"我们,说一点
直白一点的,可以么?等会儿你推着我下去,我会配合你把这场戏演好。"
诺顿闻言,点了点头,道∶"好。"
"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那一次扩大型圆桌会议的表决,我为什么会输得这么惨?你和我说一些直接的。"诺顿开口道∶"那次会议之前,您老是不是觉得站在自己这边的人和派系很多?"
"是的。没错;我原本以为那次圆桌扩大会议可以通过对你权力的限制,可没想到,到头来却是我这边的惨败,我想不通。
"那是因为有些为您老摇旗呐喊的派系势力,是我故意安排过去的。"
"你安排过来的?他们早就被你控制了?"
诺顿摇摇头,道∶"我没兴趣去控制他们,他们也有自己的诉求,但都被我故意打压下去了,算是被我故意排挤到您老那边去的。"然后呢?"
"我是理解您老诉求的,您和您身后的那些人并不属于古典派,也不属于原教旨主义,您很开明,您主张的是根据现有局面进行改革,制定出一套更适合当下情况的秩序体系,要重现《秩序之光》对教会圈的平衡。
其实,您老的很多观点与政策我很赞同,我以后也会采纳您老的建议,但目前来看,我不能这么做,至少,不能明着来。
我想要更多的权力,我有属于我自己的蓝图规划,我不希望自己得到掣肘。
那些被我排挤到您老那边的派系,他们加入了您老这边,看似是让您老这边的声势更大了,但实际上,他们会比您老表现得更招摇、更疯狂也更极端。
渐渐的,就会引起中间这一圈人的反感,这就是您老输掉圆桌扩大会议的原因。"就这么简单么?"
"是的,就这么简单。当然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教徒心中,其实已经厌倦了这种为了秩序平衡全方位付出的体系了;我的方略,迎合了教内现在求变的想法。或许,您是理智的,但大家已经开始厌倦了这所谓的''理跑。
您和前任大祭祀的关系太亲密了,上上任大祭祀还是您的老师,大家觉得腻了。
而当大家想改变时。无论您的主张是什么。都会本能地去反感去排斥,他们不是想听你的解释和阐述,他们只是单纯地不想再看见你们继续把控着神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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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赢了圆桌扩大会议,而是您和您身边的那些人,已经无法代表本教多数信徒的心声了。
"多数人的心声….就一定是正确的么?"泰希森问道。诺顿摇了摇头,道∶"交给时间吧,我们之间,没有对错,只是路线不同。就像是我们伟大的秩序之神在上个纪元末期大肆屠戮神祇一样,如果不能将那些阻碍秩序长久运行的石头全都搬走,那么秩序的运行,仅仅是建立在脆弱平衡上的妥协。"
"你会将神教,带入战争的深渊。""
"我不是末代光明教皇,我的内心,永远忠诚于秩序之神,这是连秩序神殿都无法否认的事实,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怀疑我对秩序的虔诚。"泰希森闭上了眼,他累了。
诺顿大祭祀也身子微微后靠∶"其实,我挺希望您和那帮人可以活得更久一些的,能够看到我为神教所带来的改变,我希望能够从我的反对者眼睛里,看见共鸣。""我也希望你能成功,大祭祀。"泰希森再次睁开眼,眼里流露出深深的疲惫,"但很可惜,我是没办法见证了。""我很惋惜。""
"我不希望本教内部分裂。""我知道。""
"我会配合你,但还有些话,我还是得继续说出来,这不属于我和你的路线之争,而是在具体操作上,我认为可以值得改进。"
"我来这里,就是听您批评和建议的,您尽管说。""就比如这座火岛,光明余孽敢闹事
就算了,他们现在宣誓存在感的办法就是这个,不过,光明已经沉寂一千年了,千年,足够把一堆石砾淘洗很多遍了。这一次我就看见了光明余孽内部的分裂,当真正的光明取代了光明余孽成为主流后,神教,要重新审视对光明余孽的态度。"
诺顿大祭祀面露凝重之色,问道∶"您觉得该怎么做。"要么,秩序重新承认光明,但这几乎不可能,整个教会圈都不会同意光明的归来。""是的。"诺顿点了点头。
光明消亡的过程中,以及这一千年来,所有正统神教都为打压光明余孽出了力。正是因为知道曾经光明的强大,所以更不可能让它复燃。
泰希森开口道∶"要么,就背地里开始扶持它吧。诺顿大祭祀有些意外∶"我还以为您会建议加大力度打击。"
"继续打击只会让虚假的光明更快地消散,加速真正的光明崛起,我们为什么要帮我们的仇人变得更纯粹和更强大?
愿意接受我们资助的光明,不可能是真的,我们不能让他们被取代和消亡,否则我们将面对更为强大的敌人。这个出男口经右了生皮出日就有此多余了。"
"是,我明白了,我会按照您的建议,回去让人制定方案实施的。
"还有,还是这座火岛,海盗家族、深渊,他们都敢明目张胆地做这样的事了,你们前期的一系列动作,其实是对教会圈进行了一种放纵,我希望…""我会纠正找补的,我只是在等一个更合适的机会。"响呵…"您笑什么?"
"没什么,你知道就好,要让教会圈,继续尊重秩序。''"我会的。"
"那米珀斯群岛?我已经将报告呈交上去了。""我看了,制裁方案正在制定中。
泰希森闻言,有些累了,大祭祀的态度比他预想中要好很多,但双方毕竟有着很深的分歧,这一点,是不可能调和的。
在自己生前做不到的事,死后,更不可能做到。"最后-件事,说完,我就陪你下楼去面对所有人把事情彻底收尾。""您说"
"我不是为教内家族和你们口中的守旧势力说话,任何事情,它存在必然也有它的道理,它们可能确实阻碍了本教这艘船的行进速度,但它们同样也是压舱石,激进的改革,会很容易破坏我教原有的生态和行进节奏,一个常年缓步慢行的人,你让他忽然跑起来,会很容易出问题的,尤其是在年轻人身上,他们可是秩序的未来。维克,把外面那支观摩团的人叫进来。"维克马上看向大祭祀,大祭祀点了点头。
维克这才去开门,对卡伦等人指了指,示意他们进来。卡伦有些疑惑,但还是带着自己手下们依次走进房间,然后全部沿着墙壁站成一排。
卡伦等人进来后,维克站在门口,没急着关门,这也就意味着此时门外的人可以看见和听见里面的动静。泰希森伸出手∶"口渴了。"维克人在门边站着,大祭祀坐着;
执鞭人弗登微笑着去旁边,将放在那边的一杯茶水端了过来,放在了泰希森的手中。"啪!"
泰希森将茶水直接泼向了弗登的脸。
执鞭人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在此时躲避这扑面而来的茶水,但他没有选择躲避,而是任凭茶水泼洒在了他脸上,头发和脸部还残留着不少茶叶。堂堂执鞭人,现在显得很是狼狈。
泰希森骂道∶"本来多好的一群年轻人啊,现在变成小小年纪只知道去赌博下注的投机者,我替这些孩子感到可惜!
如果继续这样教导本教的年轻人,那本教的未来的希望又在哪里?
像这支观摩团的人,就应该被革职、被审问、被发配,立
个反面的例子,来肃清一下风气!"
弗登没有生气,依旧面露微笑,用手将自己脸上的茶叶擦了下来,维克这时小跑着递送过来
毛巾,却被弗登轻轻推开。
他看着泰希森,看着这个将死的老人,一边伸手指向站在那里的卡伦等人一边一字一字道∶"他们,可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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