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婵婵连忙抓住许应的手,这才放心一些。许应四下张望寻找,过了片刻,御剑向下飞去,穿过一片被烧干的黄泉,深入地底。那黄泉九曲十八弯,深入地下,到处都挂着乱麻般缠绕的粗大线条,纵横交错,森然恐怖。“这里应该对应着石末勒双足的位置,我们正在沿着他的左腿向下飞去!”许应打量四周,向玩七和大钟道,“我先前还未留意到,希夷之域中还有这样的地方。“
他一路穿行,终于来到希夷之域的最深处,停在石末勒的隐景潜化地前。那是一片幽冥之海,海中有莲叶,大数亩,莲叶六片,飘在海面上,中央一朵莲花,白色的花瓣,粉红的尖儿,莲花盛开,石末勒坐于花中,尽显肃穆庄严。许应牵着竹婵婵飞身上前,大钟紧张的当了一声,垂下光壁,护住众人。
“钟爷,应该不需要了。“许应落在莲花上,看了石末勒一眼,道。大钟还是不肯散去钟壁,竹婵婵上前打量石末勒,
只见石末勒只剩下一张人皮,端坐在那里,栩栩如生!
他的后脑被人裁开,从后脑顺着脖颈往下切,切到背后的尾椎!他像是没有穿人皮,血肉就这样赤条条的跑出去,把自己的人皮留在这里!这一幕,饶是竹婵婵天不怕地不怕,也被吓得够呛,急忙躲在许应身后。大钟还是没有散去钟壁,沉声道:“阿应,倘若有人进入此地,吃掉了石家老祖,那么他多半还未走!”
许应、玩七和竹婵婵心中凛然,急忙看向四周,竹婵婵心里更是直犯嘀咕:“现在这个世道,好像比我当年还要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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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海平静无波,像是明镜一面。过了半响,没有任何动静。许应松了口气,道:“吃掉石家老祖的那个人,应该已经走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尽快离开!”
他当即催动御剑诀,裹挟着竹婵婵向上飞去。大钟依旧不敢有丝毫急慢,一边飞起,一边光壁还罩住众人。许应飞到极高处,不经意间往下看去,只见那波澜不生的冥海海面下,漂浮着一张微笑的脸。那张笑脸,占据了整个冥海海面,幽幽的注视着他。许应心中一股凉气往上涌,不禁打个冷战,却见那张脸缓缓下沉,渐渐消失在冥海深处的黑暗中。大钟飞出石末勒的希夷之域,这才散去光壁,飞速缩小,钻入许应的脑海之中,心道:“阿应越
来越奇怪了。不知他记忆觉醒,是好是坏。”许应行走在石府的废墟上,四下张望,突然抓起石家的一位受伤滩师,道:“石敬瑭呢?”
那师道:“少主逃走了,不知所踪。”许应丢下他,四下扫视,没有寻到石敬塘的下落。石敬瑭负责搜集鬼魂,给石末勒修炼魔功,城外那些捞偏门滩师是他的麾下,石末勒开启涌泉秘藏能修炼到而今的境界,石敬塘功劳不小。“倘若被他逃走,将来他也修炼石末勒的魔功,不知要祸害多少人!”许应走出石府,皱眉道。玩七道:“阿应不必担心。石家老祖已死,石家这个大世家也就此陨落,各大世家就是食腐的秃鹫,闻到尸体味肯定会蜂拥而上,连骨头都能啃干净!这个石敬塘若是不走,肯定会被各大世家吃干抹净!”大钟道:“七爷说得没错。周家的下场在前,石家的下场可想而知!你无须担心石敬塘逃脱。“
神都城外,白衣老翁远远看到石敬塘仓皇逃出神都,也是松了口气,捏起一颗棋子,低声道:“而今神朝已经出现衰亡迹象,皇权摇摇欲坠,将星进犯紫薇。这个石敬塘,便是天象中进犯紫薇的将星之一,将来有成为皇帝的气象!”他露出一丝笑容,把玩棋子道:“天意难违,石敬塘当有此劫,不过这场劫难过后,他将逃到塞外,在那里时来运转,今后割据神州,成就一番霸业。”
他刚刚说到这里,突然只见神都城中一道雪亮的剑光腾空而起,在半空中顿住,又猛然折向,向城外激射而去!那道剑光的方向,赫然便是石敬瑭逃走的方向!白衣老翁呆了呆,手中的棋子啪的一声炸开。与此同时,那道剑光急速穿行,从天而降,向奔逃中的石敬瑭刺去!
“轰!”那剑光落下之地,恐怖的剑威炸开,无数道剑气咻咻四下乱射,将方圆亩许范围的山林摧毁!白衣老翁抬起颤抖的手掌,去捋下巴的白胡须,却不小心揪下几根白胡子。“吉人自有天相,吉人自有天相!”他心神大乱,喃喃道,
“石敬瑭是天选之人,有大气运的少年,一定不会死在这里!一定不会”他看到那片山林所化的齑粉中,一个少年浑身是血,从粉尘中冲出,这才松一口气:“石敬塘果然还是未来的将星,有望称帝的存在!“
“咻!咻!咻!咻!”天空中飞来更多的明亮剑气,一个个大如房椽,自神都中飞出,在白衣老翁的注视中,轰轰轰落在石敬塘的身上!那片山林被狂暴的剑气覆盖,山地被削平!这一次,石敬瑭没能走出来。白衣老翁闷哼一声,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事关未来的一大将星,还未成长,就这样陨落了!“触犯天条了啊!”
白衣老翁抬头望天,内心在呐喊,“快点降劫啊!快点劈死他啊!你们这些天神,吃干饭的吗?他触犯天条了!”然而,天空中云卷云舒,没有半点苍天降劫的意思。白衣老翁怒不可遏,叫道:“不降劫是吧?没人管了是吧?没人管,我也不管了!”话虽如此,他还是紧紧盯着许应,唯恐许应溜出他的视野。
许应将最后的元气挥霍一空,御剑气杀人于百里之外,确认石敬塘已死,这才松一口气,向大钟和玩七道:“御剑取人首级于干里之外,我还做不到,百里还行。斩草除根,现在杀了他,我可以高枕无忧了。”大钟道:“阿应,你确定他死了吗?”
许应向城外走去,道:“钟爷说的是,咱们去看看尸体,再补上一剑。”玩七赞道:“阿应还是和以前一样谨慎,这个习惯不错。”竹婵婵呆了呆,连忙蹦蹦跳跳跟上他们,心道:“我的这几个护道者,好像不是善类…不过,我也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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