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几个朋友从门后边走出来,扶住了他。
“旷哥,被爷爷打了?”
“滚。”王旷嘴上这样说,但是有他们扶着,走起来确实轻松不少。
“因为参军的事情?要我说,哥你要争就用点力去争,别半争不争的,被你爷爷训了一下,直接就锁回去了。”
“是啊,其实哥几个也不爱念书,咱们本来是为了陪你,才来太学的,但是我们是真不爱念书,前天回去都和家里说好了,明年二月就走。”
“什么?”王旷震惊地抬起头,“你们要留我一个人在太学?”
“哥,你别难过,以后你可以做文官,文官也挺好……”
“他娘的,我就不爱做文官。”王旷甩开他们的手,转身要回去找爷爷,可是等他拖着脚步,走到门前时,家里的马车已经离开了。
朋友们上前拉住他:“哥,你别生气。”
王旷气得抬脚去踢太学门前的石像,踢得重了,险些摔倒在地上,朋友们连忙扶住他。
他看了看朋友们,忽然反应过来什么,问道:“你们怎么全在门口?”
朋友们小声道:“殿下来喊我们,说你受伤了,让我们过来扶一下。”
王旷顿了一下,把挂在脖子上的那个箭头扯出来,握在手里,他下定决心:“我回家一趟,晚上帮我打掩护。”
朋友们目送他离开。
这天晚上,宋皎没看见王旷来上课,还特意去问了问。
第二天,他还没来。
第三天也没来。
宋皎也看不下去了,王二当家当过土匪,习惯了什么事情都靠武力解决,他怕王旷跟他硬犟,闹出人命来。
这天晚上,他和王旷的几个朋友商量了一下,准备明天就去王府看一看。
结果第四天,王旷一瘸一拐地来上课了。
朋友们连忙围上去:“哥,你没事吧?”
宋皎坐在位置上,也回过头,远远地看着那边的情况。
王旷摆了摆手,夸张道:“别提了,被我爷爷按在祖宗牌位面前,打了三天,要不是我娘看不下去,给我送了点吃的,我都不能活着过来了。”
“那……哥,你就这样了?白挨了一顿打?”
“那倒没有。”王旷换上笑容,“我爷爷说,等明年开春,让我去军营里待半年,要是我能做出像沉哥和卯卯那样的事情,那就放我去参军。”
朋友们表情凝固:“哥,这个……应该比读书还难。”
“应该没那么难吧?”王旷想了想,“嗯,先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