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些事情,两个人终于要开始读书了。
宋皎拿出谢沉的旧书——趴在桌上睡觉的时候垫在脑袋下面,被他揉得皱巴巴的那中“旧”书。
“今天来学这个。”
谢沉坐近了一些:“嗯。”
中午的时候,谢老当家还特意给他们送了一堆吃的,切实保证后勤工作的顺利进行。
吃完午饭,两个人小睡一会儿,又继续念书。
*
第二天早晨,朋友们都不约而同地早点来了兰台。
宋皎和温知正看书,宋皎偶尔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被温知嫌弃。牧英就在一边睡觉,鼾声如雷,雷打不动。
谢沉没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坐在最后一排一个朋友的位置上,架着脚,朋友们都围着他。
“不是吧?沉哥,你生日那天,你就什么都没对卯卯做?光喝酒了?”
谢沉一只手撑着头,揉了揉眉心:“嗯。”
“那天多好的气氛啊,后来陛下还给你放了烟花呢,你要是在放烟花的时候跟卯卯说,保不准现在早就成了。”
谢沉道:“放烟花的时候我睡着了,而且我已经给卯卯放过烟花了。”
“那就是沉哥你怂。”
谢沉手往下,捏了捏鼻梁,难得地没有发怒或否认:“嗯。”
是啊,当时是多好的机会。
他都趁着酒醉,喊了几十遍几百遍的“老婆”了,卯卯也没有否认。
结果他就是……开不了口。
明明心里喊得特别欢,喊“老婆”也没有什么障碍,可是要坦坦荡荡地说一声“喜欢”,对向来随心所欲的谢沉来说,真是太难了。
朋友们又问:“那现在,沉哥你打算怎么办?”
“反正老婆我已经预定住了,就是我的老婆。”
“哎哟,沉哥啊,老婆哪有预定的?你这样小心老婆被别人抢走了。”
朋友们激他:“你看智多星像不像要跟你抢老婆的样子?”
“我已经脱离看谁都像是情敌的低级暗恋阶段了,你们太落后了。”谢沉转头看了一眼前边,忽然就站起来了。
他咬牙:“像,太像了。”
谢沉大步上前,把宋皎面前的书拿起来,勾着他走。
回到他们自己的位置上。
没多久,柳先生就来了。
又是平平无奇的一天,柳先生照常念着教人昏昏欲睡的文章,用折断的笔头丢到他们面前,让他们回神。
谢沉百无聊赖地翻了翻书,觉得还没有昨天宋皎给他讲的有意思。
他转头去看宋皎,宋皎可能是昨天没睡好,今天又起得早,一只手撑着头,昏昏欲睡的模样,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宋皎的发上和肩上,暖融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