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依言趴在榻上,宋皎看了一眼:“把衣服脱了。”
“噢。”谢沉又坐起来,解开腰带,脱了上半边衣裳,重新趴下。
宋皎看起来还是有些走神,他在榻边坐下,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在榻边的小桌上,包括那个玉佩。
谢沉伸手拿起玉佩,看了两眼。
宋皎问:“怎么样?是二叔的东西吗?”
“不知道。”
那玉佩上刻着一个“谢”字,可是谢家土匪起家,哪里来的什么用来辨认或者标记的家徽?
谢沉皱了皱眉,就把东西放回去了:“照他的说法,这东西是他六岁的时候,二叔给他娘的。当时我们也才五岁,你才刚来,我也不记得事情,怎么会记得这东西是不是二叔的?”
宋皎看了看谢沉背上的伤:“先给你上药吧,这件事情等一下再说。”
一道手掌宽的木棍打的,棍子敲在他背上,都打断了,留下一道长长的印子,现在已经开始发紫了。
宋皎试着碰了一下,担忧道:“应该没有伤到骨头吧?”
“没有,否则我站都站不住。”谢沉趴着,鼓起腰背上的肌肉,“看我。”
宋皎破涕为笑,轻轻拍了一下:“趴好了,等一下更严重了。”
他打开药酒,在两只手掌都倒了一点,然后搓搓手,给谢沉上药。
谢沉疼得龇牙咧嘴的,直抽冷气:“啊——嘶——”
“我已经很轻了,不能再轻了。”宋皎皱着眉头,他喊得实在是太惨了,只能暂时停下动作,凑过去看他,“真的很疼吗?”
谢沉的眼睛里都起了一层雾蒙蒙的水光,他点点头:“疼。”
宋皎摸摸他的额头,用指尖抚平他蹙起的眉头:“那要不然,我让他们再去给你找一个大夫来上药?”
谢沉“嗷嗷”的乱叫暂时停住了:“不要。”
“那我继续给你上药了。”
“嗯。”
谢沉倒是不再叫了,抱了一个枕头过来,咬着枕头角,面目狰狞。
宋皎再给他抹了两下药酒,看见他的表情,再问了一遍:“真的很痛?”
谢沉点头:“嗯。”
“那我再轻一点。”宋皎继续给他上药。
谢沉第四十六次“嗷”地喊了一声的时候,宋皎问:“你刚才在其他人面前,怎么没喊?被打的时候,我回头看你,你好像都没有什么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