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温知咬着牙说。
他越看宋皎,越觉得宋皎的笑傻里傻气的。
温知和牧英走到门口,不知怎么,温知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宋皎也坐起来了。
“智多星,我知道了……”
“卯卯……”
两人异口同声:“江凭骑的那匹马!”
温知立即转身出去,暗中派人去找江凭当时骑的那匹马。
江凭说,那匹马在江凭引开狼群后不久,就被狼群杀死了,他只能弃马逃脱。江凭回来时,是被柳宜找回来的,两个人共乘一骑。
之后所有人都忙着救人,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马匹?听江凭说死了就死了。
那匹马还在草原上,是唯一一个没有被验过的东西。
温知派人在方圆五十里找了一圈,却一无所获。
最后,温知站在离他们遇到狼群的地方的不远处,一低头,忽然发现脚下的泥土是新翻过的。
他忽然福至心灵,把士兵们都喊过来,让他们把自己脚下的泥土挖开。
没多久,地面就被挖出一个大坑,坑中赫然就是那匹马。
让大夫过来查验,没多久,几个大夫就从马鞍处,摘下一片早已干枯的草药叶子。
*
温知带着人回来时,已经是夜里了。
他没有先去找谢老当家,反倒先去找了宋皎。
宋皎看过温知包在手帕里的草药:“就是这个?”
“是这个,引狼的草药。”
“可是,那匹马是被埋在土里的。”
“是。”
“当时江凭哥伤得厉害,他不可能自己把马被埋起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仍旧是异口同声:“柳师兄。”
宋皎把草药重新包好,还给温知:“引来狼群的草药应该会有更多,但是江凭哥在引开狼群之后,忽然发现自己就是引来狼群的罪魁祸首。”
“柳师兄找到江凭哥的时候,江凭哥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了,柳师兄也知道江凭哥是被利用的,但是这种事情,江凭哥一个人根本说不清楚,只要李煦咬死不认,被处置的就只有江凭。”
“所以,柳师兄想着,帮江凭哥把这件事情给瞒下来,他帮江凭哥把草药丢了,又把马匹给埋了。”
温知颔首:“是。”
宋皎十分为难:“又牵扯到柳师兄了,怎么办?”
温知抱着手,冷哼一声:“要不是牵扯到柳师兄,我早在怀疑江凭的时候,就会一五一十地把我的猜测告诉陛下了。”
谢沉忽然道:“李煦一个好几年不出门的人,是从哪里拿到这种草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