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皎的脑中浮现出血腥可怕的场景,他倒吸一口凉气,惊恐地想从谢沉身边逃离:“你这个吃人狂魔,你不要过来啊!”
“不是那个……”谢沉本来想说不是那个“吃”的,可是转念一想,要是知道是“吸溜”的那个吃,宋皎可能会更不高兴。
于是他把话咽回去了,继续解释:“而且我这几天见到你,都会不由自主地有一种冲动。”
宋皎惊恐:“冲动!”
谢沉继续吓唬他,就像小时候骗他一样:“所以,我这几天都没敢接近你,我害怕……我要是把你吃了,那就不好了。”
宋皎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嗯嗯,你说得对,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还冲动吗?”
当然还是有一点的,但是如今大敌当前,他不能承认。
谢沉摇头:“没有了,不冲动了。”
“那就好。”宋皎拍拍心口,冷静下来。
谢沉也松了口气,反正他说的不是谎话,是宋皎自己把“吃”理解成茹毛饮血的。
宋皎冷静下来之后,仔细想想,好像有哪里不对。
在他开口询问之前,谢沉及时递上一块梨花糖。
“快吃,要化掉了。”
“噢。”宋皎一口咬住梨花糖。
吃完了糖,宋皎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事情没问,刚要开口,谢沉又及时将一串羊肉串递到他嘴边。
“快点,要凉掉了。”
“噢噢。”宋皎继续吃。
重复三回,宋皎就把刚才想到的事情彻底抛到了脑后。
好假的谎话,竟然还会有人相信;好拙劣的想法,竟然还会有人上当。
温知和大黄狗对视一眼,早熟小孩的无奈和成年人的疲惫,在此刻显露得尽致淋漓。
“卯卯,到了。”
“噢。”宋皎抬头,果然已经到了沉香街,前面就是石介堂了。
宋皎朝前面挥了挥手:“师兄!”
站在书斋外面等候的柳宜回过头,看见他,也朝他招了招手,要他快点过来。
谢沉有些闷闷不乐,为什么又来了一个?
宋皎拽着不情不愿的谢沉,过去和柳师兄会合:“师兄。”
温知也唤了一声:“柳师兄。”
柳宜一身柳绿衣衫,用同色的发带束着头发,眉间一点朱砂,微笑颔首:“来了,快进来吧。”
石介堂是柳先生开的书斋,平时都是柳宜在打理。
“从南边新拿了一批书,就给你们留了……”柳宜的目光落在谢沉身上,他平时是不来书斋的,所以他只给宋皎和温知留了两份,他顿了顿,改了口,“留了一些。”
“谢谢师兄。”
柳宜带着他们,到了书斋的后院。
就算有宋军师与柳先生坐镇,但齐国的书卷,还是比不过沉淀多年的庆国,所以他们时常要从南边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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