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宋皎和这些兄弟明明没有差别。
“沉哥!”
“沉哥要来试试吗?”
“沉哥来试试,我们就没得玩了。”
谢沉从他们手里接过他们比试用的长弓,放在手里掂了掂,觉得重量差不多,然后将长弓拉开八分满。
他试了试手感,再从朋友们那里接过三支箭,将第一支箭矢搭在弓弦上,这回他拉了满月弓。
三支箭紧凑地发出去,每一支钉在箭靶上,都发出一声很大的响动,立在地上的箭靶都前后晃了晃。
直到第三支箭钉在箭靶红心处,仍旧是“砰”的一声,随后是更大的一声“嘭”。
箭靶倒了,扬起一地尘土。
朋友们好半晌才回过神,惊呼道:“我靠,沉哥天生神力!”
一向喜欢展示与炫耀的谢沉,今天难得没有第一时间附和他们的话,反倒转头去看宋皎那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温知拿着弓箭,走到了宋皎那边,两个人正拿着长弓,调试弓弦,时不时交流两句。
那种别扭的感觉又上来了,谢沉后悔死了,他刚才不应该丢下宋皎,自己跑掉的。
可是……
靠近的时候犹觉不足,又生怕逾越;逃开的时候,嫉妒发狂,又难以启齿。
超出掌控的感觉真是太令人烦恼了。
谢沉强迫自己转回目光,看向朋友们,故作坦荡:“嗯,没什么,我一点都不生气……”
他不小心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他面色不改地改了口:“这箭靶用了好几年了,早就该换了。”
牧英道:“那就算了,换个东西比,咱们去打木人桩好了。”
“好。”
谢沉和朋友们一起离开,他回头看了一眼,却好像什么都没有看清楚。
木人桩那边,一群人围着,把木人桩打得砰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边的人忽然退开,然后传来一声惊呼:“哇!沉哥,你真的是天生神力!”
谢沉看着地上断了一截的木头,皱着眉道:“没什么,我一点也不生气……”
他再一次改了口:“这个木人桩用了好几年了,早该换了。”
*
傍晚时分,谢沉和朋友们挥手道过别,一只手提着书包,往背上一甩,就准备回去。
宋皎和他住在一起,当然要和他一起走。
可是他一回头,又看见宋皎和温知走在一起。
今天温知出镜的次数过分多了。
谢沉的嘴角往下沉了沉:“卯卯。”
“啊?”宋皎转头,目光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