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第一次喝酒,实在有些烧心,浑身都难受。
他一脚蹬开身上的被子,翻身抱住什么东西。
半梦半醒之间,谢沉仿佛看见宋皎就在他面前,像小时候一样,被他紧紧地抱着。
有点好看……
只是有点……
谢沉忽然有点口干舌燥的,酒气轰的一下直冲头顶。
他自己看不见,他的耳朵根通红。
他凑过去,同冰凉凉的宋皎贴了贴脸,感觉舒服些了,然后又靠过去。
宋皎伸手按住他的脸:“你还没……”
谢沉知道他要说什么,不就是“还没成年”这句话。
谢沉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发出低低的呼噜声音。
“今天是我生日,听我的。”
他凑过去,用双唇碰了碰宋皎好看的眼睛。
他简直太了解宋皎了,连宋皎会说什么,会有什么反应,都一清二楚。
宋皎会说他嘴里的酒味太臭了,然后让那只小狗——大狗过来搅局。
子时一到,宋皎就推开他:“你的生日过了。”
那就做点小时候就能做的事情。
谢沉照着他的脸,使劲“啾”了一口。
随后谢沉便在子时沉沉睡去,又在第二天清晨准时醒来。
他猛地睁开眼睛,梦里,或许不是梦里,总之一切历历在目。
最要命的是,他手里还抓着一只兔子布偶,这是九岁的时候,宋皎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不知道他有没有对这只兔子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谢沉松开兔子,猛地坐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好让自己清醒过来。
——谢沉,你有毛病?你吸溜宋皎干什么?你还吸溜了整整一晚上?没点胆子,只敢吸溜,别的事情都不敢做。
他收回最后一句话。
谢沉最后得出结论,我是神经病,我不能再喝酒了。
这时,外面隐约传来说话声。
“卯卯,早。”
“智多星早,鹦哥早。”
谢沉翻身下床,跑到窗户边,悄悄看了一眼。
几个朋友都站在走廊下面,宋皎牵着大黄狗,挎着蓝色的小书包,打了个哈欠:“谢沉好了没有?他不会起不来吧?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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