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戈也看到了,刚要示意池彻,只觉自己卫衣的兜帽被突然扯上来。
她侧头,茫然地掀起眼皮看他。
池彻不动声色地敛着眉,两手分别拽住两根帽绳,瞬间抽紧。
非但如此,池彻瞧着她这样子可爱,鬼使神差地用帽绳打了个蝴蝶结。
苏戈整个脑袋被包起来,脸困在皱皱巴巴地束缚里,只露着一双眼睛、红红的鼻尖和耷拉着的嘴唇。
“你干嘛?”苏戈做嘴型问他。
池彻翘了翘嘴角,手按在她后颈处将人往自己身前一勾。
苏戈猝不及防地被拽进他怀里,脸撞在她胸膛上被遮得严严实实,听见他义正言辞的解释:“被人拍到你来看这烂片,会让公众对你的审美能力产生质疑。”
苏戈被池彻“拖”出影厅时,偷闲回忆了下刚刚站在江问渠旁边的戴口罩的男生是贺行雾吧。
也不知道他俩是什么眼神看他们的。
不过这念头眨眼就忘,毕竟没有什么事情比他们的约会更重要。
倒是二月底苏戈开启《轻·设》第二站的录制后,江问渠先问起苏戈:“你和阿彻……在一起了?”
苏戈迟疑地啊了声,不知道该说是还是说没有。
连她自己也不确定自己和池彻现在算怎么回事。
江问渠似乎只是随口一问,等了半天没得到答案便无所谓地笑笑,去忙别的事了。
唯独苏戈被这问题搞得黯然神伤了会,是自己太没用了,情人节的约会虽然甜蜜享受,但两人的关系似乎并不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第38章 三月三
三月三日,江寻芳的忌日。
广播中字正腔圆的主持人正讲读着“历史上的今天”:“1971年3月3日,我国成功发射第一颗科学实验卫星;1991年3月3日,联合国海上丝绸之路考察队抵达终点日本大坂;1993年3月3日,加拿大短跑运动员本·约翰逊被终身禁赛……”
厨房里,池彻麻木而机械地重复着煎蛋、烤面包等一系列在过去每一个不值大夜的清晨都会做的事情,只是今天脑袋里昏沉着不断回忆着这一晚并不愉悦的噩梦。
具体梦到了什么,他早已经记不清楚。
但如从高处坠地的失重感带来的恐慌情绪让池彻紧拧着眉。
直到抹果酱时池彻失手将果酱刀掉到桌上,才终于从心不在焉的状态中解脱。
强迫症如他却连弄脏的桌布都顾不上换,拿起外套便匆匆出门,路上一刻也不能停地查看着最近一班飞甘孜机票。
只是刚从走出院子,池彻遇上了秦冢。
“池医生,你看今天的早间新闻了吗?”秦冢开门见山,“一位叫邢博的艺人作业在公寓内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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