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戈抱着手机,哭的撕心裂肺。
池彻刚出国的那段时间,苏戈过得其实非常糟糕。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她一度不能离开手机,好像一旦松手,就真的失去了一般。
只要能看他对话框旁的头像,看着通讯录里他的号码,翻着他八百年不更新的朋友圈,似乎就能够感知到他的存在。
似乎能从这微弱的感知中,寻找到他存在过的证据。
屏幕上通话时长一点点地增加。
苏戈呓语着,也不知对面那人听清了没有。
池彻接到冬绥电话时,车子刚驶出医院。
蹭车的裴敬颂看热闹不嫌事大,八婆地聊起早在医院传开的事情:“听说夏汀筠比赛回来了,中午和糖糖来了个修罗场?池彻,你快点给夏汀筠点机会,让糖糖早点死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池彻分分钟想把人从车上丢下去。
裴敬颂啰里啰嗦地说个没完没了:“你说我也是够憋屈的,明明不看好你和糖糖这一对,还不能强硬地制止。就糖糖那个脾气,你越逆着她的意思,她越坚持。等她自己在你身上吃了亏,受了苦,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也就想明白放手了。”
他是这样的心态,冬绥自然也是。
他们这些发小,太了解糖糖了。
懂她、支持她,但关键时候必须得拉着她。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几人在苏戈面前说尽池彻的坏话,却还愿意明里暗里给两人提供相处的机会的原因。
“裴敬颂,你知道反派死于什么吗?”
裴敬颂啊了声。
池彻瞥他:“话太多。”
“……”
手机铃响,池彻无视掉裴敬颂。
听到电话里苏戈的哭声,苏戈猛踩刹车,只觉连方向盘都握不稳了。
“怎么了?”见池彻状态不对,迟疑地发问。
池彻再开口时嗓子都哑了:“我临时有点事,你打车回家吧。”
裴敬颂狐疑地看他,心想,你怕不是找了个借口赶我走吧,演的还挺像。我闭嘴还不行吗?
池彻没用一刻钟便赶到了酒吧。
冬绥颇为意外地挑眉,将电脑扣住,舒展了个懒腰:“糖糖地址发你手机上了,钥匙在这,辛苦你把她安全送回家。”
一听冬绥要走,苏戈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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